方立随即抛给闻骁一个“你自求多福”的神，脚底一抹油，开溜了，估计准备回去大睡一觉。

    闻骁回答：“我能早起，不会迟到。”

    赛程以国东时间为准，当地午五发卷，在北京就是清晨六。

    大约十日后，夏珏比闻骁早一步结束了期末考，先是回到句州，再从句州飞往北京。

    此前他们已经顺利通过报名，并且了大量准备工作，明确了赛的大致分工：费屹资历最、能力最，负责建模与主导全局；方立计算机专业，主要负责代码；闻骁是新人，经验不足，但英语平过，负责论文，辅助建模与编程。

    费屹却莫名摇了摇：“都认识这么久了，没必要还这样讲话吧。”

    “你知我不是指这个，”费屹说，“我问你，你现在还有没有最初那要给学校拿第一的底气？要知，赛这国际赛事，O奖和F奖的获奖比例加在一起，也只有百分之零几。”

    ——他是特意去陪闻骁比赛的，一方面实在想念，另一方面是听说数模大赛期间要连轴转90小时，心里放不，还特地带了些补品。

    “我会尽全力。”闻骁谨慎。

    “怎么样，”费屹背靠一侧的楼梯扶手，抱臂，摆询问的姿态，“上就正式比赛了，有什么想？”

    不过这一切闻骁都并不知，只当夏珏已经顺利考完试，在家了。

    闻骁一怔，问：“什么？”

等了一会儿，忍不住促，想要听到他的声音。

    化蝶26

    周五上午，最后一门科目卷，班的氛围一派轻松，大多数人都沉浸在寒假来临的喜悦里。闻骁却依旧步履匆匆，赶往机房，与费屹和方立会和。

    所谓的O奖和F奖，分别是国数模大赛的特等奖（Outstanding Winner）与特等奖提名（Finalist），另外的奖项从到低，还有M、H、S三。其中S奖等同于参与奖，意义不大，剩被判定为U与DQ的，是参赛未成功，以及资格取消。

    费屹接着看向闻骁。

    “我的意思是，能不能真诚一，”费屹摊开手，“否则如果到现在还憋着气的话，就太没劲了——我承认

    “这个啊，”夏珏听了，有不好意思地停顿一，“等放假了，我当面和你说。”

    闻骁回过神来，说：“我在想，你准备什么时候把你的‘梦’告诉我。”

    闻骁正回答，费屹先开：“你单独留一。”

    “都别忘了时间，”整理、探讨完资料，临别时费屹再一次调，“后天早上五，一定要到。如果怕自己起不来，去开/房，和我睡。”

    闻骁则被费屹带到机房外，一无人经过的拐角。

    距离赛仅剩不到两天。

    同样在机房小聚的，还有校其他几支队伍。大家都一样，今天完沟通总结以后，会暂停训练养蓄锐，打一场四天三夜的恶战。

    “和你睡，那我宁愿睡机房，”方立无语，“我肯定没问题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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