现在到他‘教训’我了。”

    闻如是一呆。

    “那不光是你，”她后退半步，靠在书桌前，神有些恍惚，“你知爸发现我准备注销他公司的时候，有多生气吗？”

    “当时是你分乏术……”闻骁意识为她解释。

    “他不信，况且我确实存在一定私心，”闻如是垂，望着地毯上的一块纹神，“难怪，赵律师、周律师，各和他有关的人，我想找来帮忙，都已经联系不上了。闻骁，你说他是不是在警告我们？好像我们从来不该有别的选择，只能对他的一切都妥协、都原谅，否则他轻轻挥一挥手，连妈妈留的最后纪念都能破坏掉。”

    闻骁没有回答。

    闻如是又问：“他到底想怎么样呢？可能当初邵武上门来说的那些话，也是他的真实想法。他觉得他对我们没有任何亏欠，是我们忘恩负义、丧心病狂。”

    “。”闻骁低喊一声。

    “……没事，我没事，”闻如是一气，抬虚幻般地笑了笑，努力让思路变得清晰，“还是先解决前的问题。一是那些半真半假的记者，二是网上的谣言，三是起诉邵武。”

    然而这三件事，没有一件是简单的。

    只要邵武愿意，他可以不断雇用闲散人员扰画廊、发酵舆论，而要告他诽谤又绝非轻而易举。

    ——他们缺少“受害人”闻征明的证词。

    “一步步来就好，”闻骁低声，“至少还有妈妈的遗嘱，可以证明画廊由我们合法继承。”

    闻如是双手抓着书桌的桌沿，指节用力到泛白：“遗嘱也在爸手上。我当时和他大吵一架，来时几乎没有带什么东西。”

    闻骁听完，彻底陷了沉默。

    他似乎想了许多，又好像没有那么多，唯一的谜底直接从脑海清晰地了来。

    一秒，他几乎和闻如是同时开：“爸想让我们回去。”

    “……然后求他。”闻如是接着说。

    一切昭然若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