还能受到天气温差的变化。彼时已是秋，街上只零星分布着扫洒机人，凉风卷起谢虚的风衣，又从他修肩颈与旧围巾的隙间不遗余力地钻去。

    从袋中摸几颗果糖，谢虚半阖着睛将糖果全咬碎，烈的甜味剂味顿时弥漫在尖，得黑发少年“呸呸”了两声。

    和柯尔兰给他的糖味不一样。

    五官致至极的少年站在街，指尖着彩糖纸，神落寞的模样实在是让人心疼极了。灰的风衣被拂而起，恰好勾勒他瘦削的形。

    “他好像很难过，是失恋了吗？”

    “像明星一样，在拍外景吧……”

    “呜，十秒我要知这个小哥哥的名字和公司！”

    不知何时起，不经意走过的路人都为其驻足，像是欣赏名画一般静静观望着，不敢上前去打破这样丽的场景。

    谢虚倒也注意到了，他将糖纸揣兜里，向偏僻些的小巷中走去，很快消失在行人的视线中，徒留一片心焦的叹息。

    但哪怕这样，还是防不住心怀不轨之徒。

    黑发少年停步伐，转望着巷转角，那里的青苔都被蹭掉几片。他十分礼貌地：“来吧。”

    果不其然，巷里顿时拐来一个里气的瘦削青年，像是药嗑多了又摇了个通宵一般，底一片青灰，脚步虚浮无力。不必用上机甲，这样的社会闲散人员是决及不上谢虚的素质的，恐怕只用一只手就能打趴。

    谢虚神平静，正准备动手时，那个外貌还颇俊朗的红发小混混却突然犹犹豫豫地喊了一句：“谢虚？”

    “……”

    “真的是你啊，”见到谢虚的反应，如同嗑药过度的青年松了一气，调侃，“帝都星的土未免太养人，你变化太大，我都不敢认，盯着你从屋里了好几回门才确认。”

    “唔。”谢虚闻着对面青年上的烟味和酒气，想起这就是“谢虚”的那群狐朋狗友之一了，之前黑市上通的违禁药，也是藉由他们的手转寄给谢虚的。

    红发青年挠了挠，面对这样冷淡漂亮的像是个世家公的谢虚，突然便局促起来，试探地问：“上次你让我准备的药还要吗？你知那玩意不能寄，被查来要事。你还想收的话，就和我去拿货……”

    那玩意实在不便宜，青年依谢虚的意思从黑市搞来后，一直和他保持联系的谢虚却骤然失去音讯，连寄过去的“π”也无人签收，如同人间蒸发。

    当时圈里盛传谢虚用药的事败，被帝国学院给告监狱了。这么一大笔生意歇菜，担保费还要由自己承担，青年暴躁得只想将谢虚剥拆骨。突然间从谢家夫妻那里听到仇人回来的消息，当然是迫不及待地带着弟兄堵上门来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