才知，他过往积德行善，本应是贵不可言的命格，却偏偏与一个名错搭命线，多受百般磋磨，也早早了却残生。

    那系统愿意让他重过一世。

    沈谭可以回到过去那个文明发达、幸福满的现代，也能选择危机重重、刀光剑影的第二世。

    沈谭没有犹豫便了抉择。

    他还欠着司隐的债。

    而系统在能量将耗尽永久休眠前，愿意再满足沈谭一个愿望。

    第三世的沈谭命运重归正常轨，权贵皆俱。他原本想许愿望，让司隐回应他的，但又觉得这是对雪城城主的折辱；何况他现在心中比更清晰的，是恨。

    恨谁？燕帝吗？

    可他最恨的那个人，明明是杀了司隐的人。

    但谢掌门是司隐曾赞叹过的侠客，是司隐神已久的挚友——沈谭又想起这一切的源，那个自大又轻狂的少年。

    他亦是害死司隐的元凶。

    沈谭突然生一个无比恶毒的念，他对系统说：“我要谢虚，和那名的命运换。”

    我要让他求生不得，求死不能，亦是对不分是非黑白的谢掌门的惩治——让他如珠似宝的亲，成为千人枕万人尝的风尘男。

    ——

    谢虚现在所历的剧，便是主角受的第三世。

    在那个“系统”的安排，他已经“忘记”了自己曾经是隐世门派的少主，忘了他在武学上的天赋卓绝，只以为自己是飘零孤，最大的梦想便是成为一代魁名——从谢虚接到的主线任务来看，这倒无需质疑。

    谢虚将上的银两都缴了秦城的城费，直往这其间看着最敞亮豪华的楼而去。

    现在是白日，街上冷清些许。但朱红的房檐上仍撑着明亮的灯，还有姑娘倚栏绘眉，脂粉香气都似飘了过来。谢虚走到门前，微微一侧，几枝桃自旁过，是从楼上掷来的。他抬望去，正见着着粉裳的姑娘与他暗送秋波。

    谢虚微微侧，将那桃捡了起来，在手里。

    楼白天，便与些酒楼、茶楼没什么两样，只是会有些面目姣好的姑娘小倌作陪。

    公殷切地上来迎人，只是目光在少年那颇为寻常廉价的衣料上多巡视两，像是在掂量对方中银两，便听谢虚直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