得如同是在献一场表演。

    当然，能打动血鹿堂主这武林人士的，当然不是那些绵绵的舞蹈，而是这悍如同刀锋上战的锋芒。

    到如今，那血鹿堂主当然不会以为右护法是在放了，只是他便是如此盯着谢虚，也察觉不到少年一分真气涌动，真正形如常人；若不是谢虚的法甚至能与霜雷刀法相抗衡，只怕他现在都要被少年蒙骗过去——

    血鹿堂主的目光太专注了。

    以至于现在谢虚一边要应付方右，一边又被那灼灼目光盯得微偏过，瞧了红衣男人一。

    血鹿堂主猝不及防地一对视，看清了谢虚的样貌。或是方才少年一直低垂眉的缘故，又或是他对这些蝼蚁太过不屑，分毫目光也吝啬；他这时才发现，原来少年的样貌生得颇好，只睫微微一颤，便似要勾了男人的魂。

    他方才的说法有失偏颇，这南竹馆中，并不是那个楼老板生得最好看才对。

    因为向后闪避疾退而扬起的黑发落，掩住谢虚半张白皙的面颊，也正是此时，谢虚收回了目光，又专心致志应对起右护法来。

    血鹿堂主忽而觉得有些不满，拿起杯中酒轻抿。

    转瞬间，谢虚便与方右过了数百招。

    方右自从成了血鹿堂右护法以来，能让他手的事极少，要么便是命悬一线的危急任务，能这般酣畅淋漓地过数百招，使了整霜雷刀法，实在是一大痛快事。以至于后来，他也忘了方才恼怒，只朗声：“这里施展不开，你随老去院中打！”

    谢虚：“……”

    打什么？他不是来倒酒的吗？

    “够了。”红衣男突然。

    方右被堂主中隐的火气吓得噤了声，又想了半晌，心中觉得并无不妥，才解释：“属只是难得碰见棋逢对手的人，想要以此磨炼刀法……”

    他还没说完，便听堂主冷笑一声，颇嘲讽：“棋逢对手？”

    “你拿着霹雳刀，他手里却是扶着酒壶，半滴没有洒。”

    “……”

    谢虚被到名，鸦翅般的睫羽微敛。

    他方才虽要躲避那壮汉，却也不能忘了本职是倒酒，主家给的酒酿，他半没有浪费。

    可以说是很敬业了。

    血鹿堂主发完一通无名怒火，才笑不笑地看向秋池：“没想到南竹馆的一个小小侍童，武功更在我血鹿堂右护法之上，我这堂主还真是的惹人发笑啊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