像意识到了他窘迫的绪，纵是再事不关己的，也忍不住伸手，压了压沈谭的兜帽。

    “无妨。”

    我知你尽力了。

    谢虚的要求，本就是让沈谭答应能力范围的一件事，要是实在不到，也不必勉。

    更重要的是，在谢虚决定离开时，脑的那个声音已经开始反复播报——

    [你趁着天际乌云覆，月模糊，偷偷潜了城中。心中杀意跌宕，只等找到司隐，便——]

    谢虚在心中打断：[我不过是去找他决斗，如何又成心中杀意跌宕？]

    那个声音猛地一顿，咬牙：[剧需要！]转而又促谢虚尽快潜城走剧。

    今天虽吃了个钉，但城的方法有许多，要擅自潜未免冒昧。但脑海中的声音促得，谢虚又在城中一连等了几日——他虽然可以等司隐城，又或是借着别人的东风去，但谢虚还想尽快赶回门派，加上脑中实在聒噪得厉害，竟也一时冲动……用起了那个声音所说的法。

    城的确守卫森严，尤其到了夜间，接班的都是尖的手。

    但谢虚的轻功，却也是举世无双的厉害。

    修瘦削的形轻巧地翻过城墙，绕开穿着锦衣衫的护卫。谢虚所的虽不是正人君的行径，但他自觉是无奈之举，见到司隐便和他说清楚，也没刻意蒙面；只可惜那些侍卫连他的影都寻不见，便更瞧不见脸了。

    城占地颇大，谢虚在来前便过功课，知何是司隐起居用的正殿，只是还未前去，他先被脑中的声音指了路。

    [司隐在拭剑园中。]

    [要去拭剑园，你先顺着廊左拐……]

    谢虚：[总觉得你好心的有些古怪。]

    [……]脑海中顿时没了声。

    它当然不会告诉谢虚，拭剑园便是他的埋骨之地。

    谢虚虽是这么说，却也没刻意和脑中声音作对。

    轻功好的人骨都轻巧，他踩过片片瓦檐，前的院中灯火通明，燃着氤氲烛光，四都系着灯笼。

    而无数的光源凝聚，只映一人的影。

    司隐站在拭剑园台心，白衣银发，神专注。只那一柄剑意锋锐无比，刹时夺去谢虚的全目光。

    只一，谢虚便察觉到腰际的“无鞘”像是急切渴望般兴奋颤抖起来，连着他都似被激血中戾气，急不可耐地躁动起来。不必脑中声音促，谢虚便提剑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