动人。

    怪不得为何旁人每每提起谢虚，都是那般的神。

    连他自己也要竭力自持，才不至于丑态来——

    偏偏他如此自制，那人却对他的努力漫不经心。前人黑沉的睫微垂，覆一层细密影来，殷红如被日最艳的桃轻吻过，声音很轻，与他：“柳公。”

    那桃也从他心底过。

    他呆怔的太久了，于是谢虚有些疑惑地问：“您不去吗？

    他便乎乎地上了台。

    哪怕隔着那么远，那人的眉依旧摄人的艳丽。柳玉生发现他似在看自己，连动作都僵许多。他调教许久带在旁的琴师正奏着曲，他却好似连什么声都听不见了，视野里只剩那一人，在台望着自己——

    柳玉生虽然脑中成一团，但的记忆还在，因此剑舞节奏踩着节拍。除去偶尔的肢略微迟缓，倒是未有其他异样。

    便是连秋先生，也看不他的心思早就飞到了九天外，只微微颔首：“好似还没你平日的好——这些时日也勤加练习，不可懈怠。”

    柳玉生微微垂首，声音都似打着颤：“是。”

    谢虚似乎说了句什么，声音太轻，他没听清。

    只听见秋先生对谢虚：“你很闲么？现在去跟着练——舞剑好似要杀人，又不是舞枪剑。”

    谢虚无辜：“好。”

    却不知柳玉生听的心中不忿，秋先生怎么平白无故的这么……这么凶他。

    直到柳玉生回去了，还都在

    乎乎想着谢虚的事。

    院落中，服侍他穿衣洗漱的小厮了门。小厮跟着柳玉生许久，平日说话便也不忌惮。于是询问起柳玉生今天见了那谢虚，是个什么妖鬼怪的行，柳玉生才似猛地惊醒般想起来。

    ……他原本是去和谢虚斗法的！

    结果不仅法没斗上，还表现的痴痴傻傻，像个呆般。

    柳玉生越想越觉得自己没发挥好，整个人在榻上，将脸埋被褥里，忽地发一声有气无力的喊声来。

    谢虚对着柳玉生的复杂心态全然不知，一心投朝节里了。

    他的剑舞太过锋芒毕，并不怎么符合当时兴的喜好，若是能像柳玉生那样柔漂亮，倒是更像模像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