秃秃矗立在日光之中，隔着一条小是三四十年前的居民楼，整个环境灰暗破败，几乎看不到人影。

    而池嘉要找的地址就夹在这两者之间。

    ——围墙半塌，杂草丛生，危建筑无疑。

    池嘉蠕动了一嘴：“你说的学校……就是这里？！”

    微风过，半立着的生锈铁杆上，上世纪随可见的标牌“计划生育，人人有责”啪地掉一角，只剩“十有贝”顽立。

    “说好的古古香、历史悠久？”

    【建校300周年……亲，理解一～】

    池嘉：“……我不要，现在去死还来得？”

    【APP已绑定，完成任务之前不得私自终止。】

    “氓件买卖是吧。”池嘉气笑，“我要投诉！”

    【抱歉哦亲～暂时没有开发这个功能呢。】

    池嘉：“……”

    他沉重地朝校门走去，心有绝望。

    门没锁，正对着它的就是一栋五层的教学楼，墙发黄地面污黑，即便在大白天都显得冷憋仄。

    池嘉一想到这里边驻扎着一大群鬼，就觉得此此景甚是合宜。

    他推开已经破了半扇的玻璃大门，吱呀一声在建筑里回得有些刺耳。

    里面的教室顺着楼一间间地排列，木门上的漆剥落斑斑，混着灰尘的味。

    打从一来，池嘉就觉到周围的空气给他带来的压力，就像是有无形的睛在窥视着他。

    没错，换了，池嘉苦苦修行二十多年才得来的一灵力消失得净净，的他除了灵一，和普通人没什么区别。

    但大佬依旧淡定。

    池嘉看了一窗外的光，它同这个仿佛自成一的空间一关系都没有，兀自在外面散着它的光芒，透过灰扑扑的窗看起来带着微弱又怪异的扭曲。

    他舒了气，往一旁的墙上轻靠，拿袋里的糖，撕开放嘴里。

    “打个商量呗，”他懒洋洋地，“你让我向学生自我介绍，可你也知，这里面一大栋楼的鬼，恐怕不怎么会听一个‘普通人类’的话。”

    他在某几个字上加重了读音，一笑：“不给防的能力？”

    【这是违反规定的……】