从善如，搂着他的腰顺势一起坐到椅上：“嘉嘉。”

    “起开！”

    北摁住他挣扎的手，严肃正经：“既然都被看到了现场，咱们结婚吧。”

    顿了顿，他状似没有瞧见池嘉脸上被雷劈过的表，补充：“你要对我负责。”

    *

    池嘉。

    这个名字是池嘉的师父替他取的。

    不知是不是巧合，“嘉”字来源于当年北给少年三尸的名，而“池”……

    池嘉恍惚想到那个记忆里还没有变成后来疯狂模样的同伴。

    “池，吃，你吃……”

    刚刚学到的人类语言咿咿呀呀还在耳边回响，如今却……

    三尸在功德雷的作用了回，从此再也不是从圣人上脱离来让人无比厌恶畏惧的存在。

    池嘉准备去看看转世投胎后的兄弟变成了什么模样。

    他如今和北一样，都是超脱了凡人的仙灵之，稍一应，便知了方位。

    这天正好是周末，他和北一起坐了车门，循着推算的地方，没多久，便到了一村前。

    这个地方有些偏僻，不是如今都市人惯住的公寓，而是早年间自家造的那房，剥落的泥墙带着岁月的气息，陈旧又古朴。

    池嘉在村停住脚步。

    北无声地握住他的手。

    “我没事。”池嘉摇了摇，掩心中的一怅然，故作轻松，“我只是在想，那个反人类反社会的疯变成小婴儿会是怎样搞笑的场景。”

    “我们走吧。”

    村间小路有的铺上了泥，有的还是土地，他们七拐八弯，很快到了红墙的一栋房前。

    “这房……”池嘉有诧异，“看起来在村里条件还不错的？”

    比周围灰扑扑的屋格一些。

    他还以为就凭这疯之前的那些好事，得给他个十世不得善终的惩罚才对。

    北闻言淡淡一笑：“他虽然走上歧途，但不是他所愿，和三尸万年孤寂沉沦的命格相抵，天不会对他太重的惩罚。”

    池嘉恍然。

    也对，天和神佛不同，它没有没有憎，只凭规则事，是最无也最公正的存在。

    池嘉往旁边斜了一，轻哼：“……比某些貌岸然的家伙果然正经公很多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