买个好儿的。唔……要不这样也行，我先找周昊借车开，他每次跑个来回就得歇几天。”

    单桥突然说：“还吃吗？”

    “啊？”叶小船低一看，盒里还有四个包，小米粥则是几乎没动。

    “要吃。”叶小船说。

    “那就赶吃完。”单桥似乎已经不想再在这里待去，“吃完去躺着。”

    叶小船只得闭上嘴，低拿起剩的包。

    单桥说完就走了。穿过走廊，转楼梯。

    叶小船看着他的背影，在他的背影消失后，还专注地听着他的脚步声。

    就这么看着、听着，却什么都不想。

    想多了痛。

    说不定还会扯着心脏一块儿痛。

    没多久，床护士来了，将叶小船赶回病房里。

    一整个上午，单桥都没再现。医生给叶小船用的药起了效，到中午饭，叶小船在病床上昏昏睡。

    梦与现实织，他都不知自己是在梦里，还是在现实中。

    单桥让他换一方式生活，他又不傻，知单桥的意思是让他。可他但凡能，又怎么会等到现在。

    他离不开单桥。

    药血的觉很奇妙，整条手臂都凉凉的，一直不动就会凉得失去知觉。

    叶小船上不断往耷，最后终于闭上了。

    十多年前，西南，大石镇。

    叶小船那时候还不叫叶小船，叫叶大船。

    这显然不是一个走心的名字，因为他的养父养母本来就没打算走心地对待他。

    大石镇偏远、落后、穷，全镇人一半是面朝黄土背朝天的农民，一半是在机床厂工作的工人。叶小船生来就被丢在镇里唯一的孤儿院，两岁多时被机床厂的工人叶勇、龚彩领养，住了机床厂拥挤不堪的职工筒楼。

    叶勇和龚彩领养他不是因为善心大发，而是在那个年代，有小孩就有福利，什么油糖米都比没有小孩的家领得多。那时的观念也不像现在，现在的人觉得苦谁都不能苦小孩，小孩一记事就要接受各智力培训，不能输在起跑线上。那时候呢，养小孩就是加副碗筷而已，两岁的孩能吃多少大米呢是吧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