小时。很多乘客都车活动手脚，单桥难得主动与叶小船搭了句腔，“去走走。”

    西北的空气特别燥，叶小船总觉得这儿的风都带着沙的味。

    站台上来来往往全是人，火车站的工作人员推着小车卖零，玉米和烤的香味驱散了沙味。

    叶小船嗅了嗅，倒不是馋，只是觉得这味儿比沙味闻着舒服。

    他并不知，自己这模样实在是很像一只饿着肚的浪狗。

    单桥买来玉米和烤。

    叶小船既尴尬，心里又满胀得慌。

    单桥说：“你以前就喜吃烤。”

    单桥说的是小时候的事。

    叶小船上小学时，兜里没钱，看着学校门的烤悄悄哈喇，却没跟任何人说。

    这形被单桥的同学看到了，嘻嘻哈哈告诉单桥，说天天跟着你的那小崽儿盯着烤呢。

    后来单桥难得和叶小船一同回家，路上给叶小船买了一串烤。

    叶小船没想到单桥会突然提起这事。

    更没想到单桥还记得。

    一时间，几乎所有绪都在中炸开，前一日在洗漱池边未能说的话又到了嘴边，并且再也关不住。

    “哥，你退伍时在这个火车站中转过吗？”

    “中转过。”

    “我不知你是夏天退伍。”叶小船的睛雪亮，“不然我应该能在这里等到你。”

    单桥微蹙起眉，“你在这里等过我？”

    “嗯。从我离开大石镇那一年起，每年退伍季，我都在这里。”叶小船一气，已经不知自己在说什么，“我很擅寻找，也很擅等待。”

    单桥是逆光站着的，眉几乎全在影里。

    叶小船说完就手足无措起来，拿起玉米一接着一啃。

    单桥到底什么都没说，原地站了一会儿，回到车厢中。

    两个卧铺在不同的车厢，之前不睡觉时，叶小船都待在单桥的车厢里，这次却为那不该说的话而忐忑，回了自己的车厢。

    夜里十一，火车终于抵达远城，叶小船以最快的速度收拾好行李，打算等火车一开门，就冲去。

    单桥不一定等他，他一定会等单桥。

    可原计划打开的车门突然又说不开了，乘客必须去车厢另一的车门。叶小船站在最贴近车门的地方，这一换，就成了排在末尾的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