守边员们缺的是蔬菜与药品，不缺羊羊，单桥一说要走了，年轻牧民就赶往他车上搬制品和羊。

    叶小船注意到单桥那个极小的动作，蹙眉：“今天得赶路，晚上要回到远城。”

    叶小船立即看向单桥。

    路程后半段，金岷海讲起自己从大学开始创业，一路打拼到现在，将将在一线城市有了个立足之地，绷了好几年，至今也不敢放松，因为只要松了那么一儿，后来者就会挤上来。

    继续自私的话，那就假装没有听过金岷海昨天的话。

    他每次都会象征地收一些，多的全退回去。

    发了，叶小船沉默开车，单桥闭目养神，金岷海坐在后座左侧，一时也没有说话。

    单桥没有叫醒叶小船，也没有继续睡。

    炉太久没人守着怕事，他看了叶小船一会儿，重新躺回去，清醒到天亮。

    午饭在一个小镇里解决，之后单桥和叶小船换了位置，金岷海开始和叶小船聊天，话题偶尔被引向单桥。

    单桥人意料地说：“普通人没谁不苦不累。”

    “不过往前一回想，也不全都是辛酸苦辣。收获也多，就算将来失败了，也了经验和见识。”金岷海笑：“单哥，小船，今后你们如果来南城，就告诉我一声，我带你们玩儿。”

    “哥，我来开吧。”叶小船说：“这条线我熟，而且我休息一天了，你这几天都没有好好休息。”

    单桥睁开，看了后视镜。

    “单哥原来是退伍兵啊？”金岷海由衷：“难怪上有不一样的气质。”

    单桥的神没什么变化，像是在陈述一件再正常不过的事。

    哥。

    他无声，我到底该怎么办？

    “也对。”金岷海以与朋友闲聊的吻：“普通人谁又能彻底轻松呢？轻松都是展现给别人看的。”

    这话没有人接，金岷海却能自己说去，“其实我小时候也想当兵，特别想穿军装，大之后却没那么定了，怕吃苦，也怕累，没那个毅力，只好选择普通人的路——考一个一般的大学，一份一般的工作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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可在提醒他的同时，也给他留足了尊严。

    叶小船刚才一直在走神，想单桥的将来，也想自己的将来。

    金岷海

    “啊？”在金岷海第二次喊“小船”时，叶小船回过神来，“什么？”

    后半夜，单桥醒了，炉还没熄，极其微弱的光线中，单桥隐约看到，叶小船的眉心皱得很，好像是被什么给魇住了。

    不再自私的话，那就必须个了断——留在远城不可能了断，离开是唯一的选择。

    “小船，你想去我那儿吗？”金岷海突然问叶小船。

    外面终于安静去，叶小船安分地躺在自己的垫上，背对单桥，过了很久才悄声转过去，在黑暗里看着单桥廓。

    “抱歉抱歉。”金岷海笑了笑，“这么漂亮的地方，我都忘了咱们的行程已经取消了。”

    原上景极，离开积雪路段后，四周就像变术一般从冬景转为斑斓的秋景。叶小船早就看习惯了，金岷海连忙拿手机拍照，大概是忘了此时已经不在包车途中，居然拍了拍驾驶座的椅背，“小船，前面停一，这儿风景不错，帮我拍两张。”

    单桥想了，拉开副驾的门。

    单桥礼节地了个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