快递员来，他拿着瓶坐了来，斋也随即盘坐。

    一对一。

    林狱没有刻意，轻轻将瓶一转，二分之一的几率它很顺利地指向了斋。

    斋修的手指搭在瓶上来回推动着瓶原地动，片刻之后他摁住瓶使其停，“猜吧。”

    空瓶在地上了这么久爬了一层厚厚的灰，像是个路边被人扔弃已久的废瓶，“你跟周箫之前认识。”

    斋没说是不是，笑了一：“我记得我好像没有跟他说过话。”

    林狱确实没有在废墟之中见过斋与小明星单独说话，但也不是完全无迹可寻，“我猜废墟之中的任意两个人都多多少少有关系，你们八个人我都知。”

    斋跟林狱的关系不必多说，保安、易教授、蔺娜娜、快递员、小明星、邓亨利都是跟林狱有过直接集的人，甚至于冯大龙跟林狱也在婚宴上匆匆见过一面。

    斋，示意林狱继续。

    “除了周箫之外其他人跟你也有集，没理你刚刚巧不认得他。”

    易教授是斋的父亲，蔺娜娜跟冯大龙跟斋也是见过的，斋来林狱家留宿的时候也跟保安打过代，邓亨利在被斋夺走刺刀之前差叫了斋的名字，显然也是旧识。

    剩的只有快递员跟小明星周箫，这一林狱本来只是有些猜测，能够确定来还是在斋亲说快递员上门取件之后。

    “我确实认得他。”斋承认，与此同时一瓶也掉到了林狱怀里，“认识的时间还不短，我之所以会瞄上你也是他介绍的。”

    这句话一先有反应的是周箫，他猛地扭看向林狱，脸上带着些事败的愧与不安。

    对于斋的骗局林狱已经免疫，不至于每听到一次都要炸一次。他拧开瓶盖喝了，涸太久的咙过分反而有些刺痛，在这浅浅的痛意之外更多的是无法满足的望，想要活去，像以前一样活得正常而不是地等着别人施舍。

    林狱双手不自觉地收，瓶被他窸窸窣窣的声音，另一只空无一的手也是骨节泛白青凸起。

    他只在失控边缘徘徊了一瞬，很快理智回归，除了被得变形的瓶之外没有任何异常之。

    “你喝。”林狱喝了半瓶，将剩的半瓶递给斋。

    斋笑意不及底，没有接瓶反而有些轻佻地说：“林总这么不计前嫌舍己为人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