料的空白让他心中的黑暗肆意地滋生，一遍遍压抑的东西几乎就此冲破封印漫了来。

    这觉并不陌生，斋一直都走在失控的边缘，他轻车熟路地稳好绪，仔细地估量了一，“这个姿势，我的血可能会溅到你上。”

    显然林狱是没有什么忌讳的，他只问：“你还有什么想说的。”

    “额……回去之后，好好吃饭？”

    林狱不需要别人的照顾叮嘱，他自有分寸，也容不得别人横加涉。现实的每一天，有人争分夺秒，也有人闲散度日；有人生命，也有人郁郁寡。林狱不必去任何一人，他只要着自己想要的方式活着就够了。

    到此时，斋又一次清楚地意识到，自己真的没什么话可以对林狱说。

    不可以说的话倒是多的，可积攒得太久，分量已经沉得他无法开了。

    林狱迟迟没有刀，他的指尖在斋脸上停住。

    “我觉得你在哭。”

    话是这么说的，可林狱手扫过的地方都得很，没有任何意。

    斋一愣，还来不及说什么，他突然被林狱揪住衣领朝一扯——

    林狱放翻斋了还不算，他站了起来，直接将斋提了起来，猛地将人推到墙上摁住。

    刚才林狱刀都比在斋脖上了，斋也真的以为林狱准备杀了他，可没等到刀落，反而反转成了这样一个局面……这样一个姿势。

    若非林狱一煞气，斋简直要怀疑林狱是不是准备把他摁在墙上亲。

    斋分心片刻，又捡起他一惯的语气调笑：“还是觉得亲我一比较好？”

    “无论如何都是我通关？”林狱打断他，目光冷，“你一开始就没有设置过其他选择。”

    ……

    林狱又凑近了些，是个适合耳鬓厮磨的距离，“你从来就没想过要你自己通关，或者说，你从来没有想过我会带你走。”

    “我其实是在另一个关卡中对吧，在我自己的关卡中。”

    听完林狱这句话，斋没有任何惊讶，林狱猜来是早晚的事。

    无论是斋还是其他人，都一再调林狱曾经的大，林狱对别人视角的结论有所怀疑，但他自我审视也想象不来自己局的形——林狱不是不会失败，他是不会毫无准备地失败。

    没有给自己留任何后路，没有任何翻盘的标记，甚至连所有的记忆都被封得死死的无法撼动，如果不是斋，他就会毫无知觉地活这么一辈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