将香蕉递过去的瞬间，齐浑人又意识到一个问题——对方竟然没有带伞。刚才淋了一路，浑上都已经了，怀里还护着一个书包，借着灯光不难看他的脸已经发青。

    齐浑人这么说。

    说这些话的时候，欧南整个人都是神采飞扬的，破旧的衣衫也挡不住他的朝气。

    沉默了几秒，齐浑人自己的伞，“我这有多余的伞，先借你。”

    实际上平安符是他一步一步去寺庙里求来的，当初求的时候并没有刻意想过谁，拿回来之后也一直没用，这会看到欧南就忍不住给了去。

    ·

附近的小孩经常跑过来就只买一两个果的，齐浑人不会拒之不理，只是今晚的雨得不小，这人冒着雨杀过来就是为了买香蕉……？

    这个世界真令人迷惑。

    欧南当然是推辞不肯收，两人几番来回，最后欧南了十块钱换了盒车厘回去，走在路上他都还是懵的。

    齐浑人好歹也是在社会上摸爬打了几年，欧南这心思简直跟透明的一般，他略微想了想，拿一盒车厘，“我这些车厘快坏了，摆去也不好卖，正好你来了，拿一盒回去。”

    之后欧南偶尔也会过来买果，每次都不多，渐渐他就没了第一次那局促，还能跟齐浑人简单聊上几句……不过两人说白了也就是萍相逢的过客，并没有更一步的联系。

    实际上他也只有一把伞而已，难不成要扛着遮伞回去，这特么也太大只了吧！

    将人打发走只好，齐浑人看着雨幕陷了沉思。

    这么好的样真希望能够存久留，不受挫折。

    连齐浑人这早早辍学的果贩都知欧南的成绩——没办法，这里房前屋后凑在一起，消息传播速度贼快。

    “没事，拿着，”齐浑人将伞过去，“我知你是老欧家的儿，还在读中吧，淋坏了可耽搁不起，你明天记得把伞带过来就成。”

    齐浑人生在这里，在这里，附近的人都知个大概，当然知欧南，尤其是这位还是个名人。

    后来欧南考果然发挥得很好，上了很好的大学，忙于学业忙于未来，很少会再路过齐浑人这个不起的果摊。

    第二天，欧南果然如约来换伞，他大概是过意不去，四环视了一圈，准备买果以示谢，但他袋之并不宽裕，选择的余地着实有限。

    欧南成绩很好，据说是前途一片辉煌的那好，从小就是别人家的孩，现在临近考，家家都分外关注这位贫民窟的金凤凰。

    齐浑人是真心实意为欧南到兴，他多了些果，顺带还拿了个平安符扔去，“新年图个好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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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齐浑人随手把十块的钞票扔零钱盒，上手袋开始切菠萝。

    那人都准备走了，猝不及防听到这么一句，大意外，一时间不知接不接。

    某年过年前几天，欧南匆匆门买年货，在齐浑人这里买了不少果，还乐呵呵地告诉齐浑人，他去年拿了国奖，好大一笔，他还在跟学一起兼职，能赚不少，短时间不用为用钱烦恼……照他的成绩保研没有问题，一切都顺风顺。

    想归想，齐浑人还是利索地给对方称了一香蕉。

    ·

    果摊旁边是个修自行车的老，齐浑人就每天守着摊跟老瞎聊，听