脸颊上印影，随着他的眨而轻轻颤动着，如同震翅飞的蝶翼。

    韩隶再次陷了的自我怀疑。

    刚才……

    是错觉吗？

    沈空没有找到受损的痕迹，但是也没了继续去的打算，他从地上爬起来，拉开冰箱柜门，拎来两罐冰啤酒。

    他把一罐扔给韩隶。

    还在神游的韩隶意识地接住，被啤酒的沁凉的金属外壳冰的手一抖，瞬间从自己的思绪中清醒了过来。

    他抬看向沈空，只见对方拉了一把椅坐到了窗。

    他正整个人懒懒散散地在椅上，仰起脖往嘴里着酒，全无刚才的危险迫人。

    韩隶犹豫了一，伸手拉开啤酒瓶的拉环，雪白的泡沫瞬间从窄小的罐涌，他在猝不及防间被淋了满满手。

    沈空发幸灾乐祸的恶劣笑声，活似一个恶作剧得逞的幼稚鬼。

    韩隶有些无奈地从地上爬了起来，从桌上的纸中纸巾着自己的衣服和。

    他看向快乐大笑着的沈空，嘴角也不由自主地勾了起来。

    韩隶的另一只手仍攥着冰冷的啤酒罐，冰到发疼的掌心积满了凝结在金属上的珠，顺着他的指间缓缓地溢，沁心的冷意从掌心窜了上来，心脏似乎也有些发疼。

    很奇怪的觉，但是并不讨厌。

    两个人安静地喝完一罐啤酒。

    沈空手掌微微用力，将空掉的啤酒罐扁，发喀拉喀拉的刺耳声响，他扭看向韩隶：

    “晚了，你该走了。”

    说着，他从椅上站起来，走到沙发旁拎起自己扔在上面的书包，到韩隶的手中，冲他一个和善的微笑：“对了，别忘了作业。”

    一分钟后，韩隶站在狭窄黑暗的走廊中有些发懵，他扭看向尚未关上的大门。

    沈空一手撑着门，背光站着，黄的灯光从他的后打来，韩隶看不清楚他的眉，只能看到他模糊的廓。

    就连他的声音仿佛也是从很远地方传来似的，低沉而虚幻：

    “我希望你这次学的足够多，毕竟这次我没狠手，别人就不一定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