楼衍先是，后又开:“在看树。”

    “嗯？”

    鱼恒顺着楼衍的目光，看向一旁壮大罩着一层荧光的杨树，伸手摸上树，诧异，“这……这是……”

    ……

    竹林，风越来越大。

    若兰望着天空，脸上泪早已透。他睛眨了眨，却不泪了。

    他哑然失笑，“哈，真是个傻……”

    缠了两世，有些事，若兰从没说过。

    他烧那晚，青泉离开后，他云游四海的师父回来了。

    师父问他观里是不是来了什么奇怪的人，在山脚发现被活活拧断的死尸。

    他告诉师父，没有。

    师父走后他又烧了过去，再次醒来，是守在自己边一脸焦急担忧的青泉。

    青泉给他看星辰大海时，是他最开心的时候。一个瘸，一个遭人嫌弃唾骂的废人，竟然还有人愿意这样待他好。他不清楚那是什么觉，很，到心尖发颤。可星辰大海无疑证明了青泉是妖的事实，为了青泉不被师父伤害，他只得狠心，让青泉走。

    看着青泉痛苦的模样，他心如刀割，那是他二十多年来第一次这么痛。后来青泉被师父追杀，倒在了观门，他让观里士把人送到自己房中，却来不及看青泉一，在后山师父门前，扶着椅跪了一夜。

    师父问他，“救个妖怪值得么？”

    他没说话，没有值不值，只有想不想。

    师父骂他倔脾气，却还是妥协了不杀青泉，但不允许青泉留在观中。他只好一而再再而三赶青泉走。他不是不明白，他很清楚，只要动动嘴答应和青泉走，他们二人就能浪迹天涯，说不定会很快活。但是他不到，他这辈都不会离开无为观，和青泉注定殊途。

    其实他和青泉像极了，有事都藏在心里，什么都不讲。

    若兰苦笑了。他以前只知青泉是妖，却不知是什么妖，方才看了青泉记忆才知青泉是黄鼬，陪了自己两世的黄鼬。

    也真是的，他在自己边，又装人又变动的，也不嫌累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