骂他，我当时心暗，当什么都没看见走开了。第二天上课，我看他总是肩膀，胳膊动作也不利落了，我以为他是被李波打伤了……心里觉得有过意不去，毕竟是同班同学，应该帮一的。”

    张胖诚恳地，忽又摇摇，“这也没什么，关系有远有近，你俩当时像陌生人一样，不帮忙也没什么。”

    “是啊，当时也就是一闪念，也没怎么着，可是过了几天之后，又看到他手腕上一片淤青，还总是有意无意地用袖遮着，我就想，他是不是又被李波劫了？”

    “那天放学，我就在不远的地方跟着他，想着李波如果现，就帮他一。”雷铮说着，回忆起当时的一切，不自禁地笑了一。张胖没听有什么可笑的，正要发问，却听雷铮接着：“结果被他发现了，他就站在原地不走了，我也不好说，哎，我是怕你遇劫才跟着你，显得自己儿了叭叽的上赶着似的，我就只好装没事人一样的从他面前走过去了。”

    “可能，好的人都不愿意领吧……后来呢，碰到劫儿的了么？”

    “跟了一个多月吧，终于碰上了……”

    “什么？！一个多月？！”张胖惊了，“我天！大哥，我是不是得好好夸夸你居然这么啊？！”张胖叹，之后又故作夸张地关切：“你是不是有病？放我这对你死心踏地的追随者不，盯人家的梢儿，还盯人家一个多月！”

    “怎么说呢？当时……”雷铮想了想，似乎是在措辞，“就那……这么说吧，我觉得我该帮的没帮，导致他受伤了，觉得过意不去，所以特别想帮他一次，然后就心里好受了，可是他偏不要，那我还就非得要！这么说明白么？”

    “较劲呗。”

    “算是吧……他也很警觉，开始几次跟不了多远就发现我了，然后他就原地站着等我先过去……再然后，他每次都是走到一个地方，就停，然后看着我装得跟没事人一样走过去……”雷铮想起当年的自己每天像只骄傲的孔雀一样从赵辉面前经过的样……无奈地摇笑了一，“现在想起来，好特么傻啊。”

    那时候，赵辉总是带着似笑非笑的表，安安静静地看着他耀武扬威的走过去，放学的时候，淡淡的暮里，或或晴，或风或雨，那影总是沉默的立在那里，仿佛一直都不会改变……这场景经常时不时地现在雷铮的脑海里，他是那么安静，从容，看破又不揭破，却轻而易举地激起自己少年时没来由的倔。

    “后来呢？”

    “就这样差不多过了一个月吧，反正都是冬了，终于让我遇到了一次，我就冲上去替他，还跟他们打了一架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