宋离耸肩，然后低看了一手表，对蒋闫：“好了，时间到了，谈话就到这了。”

    不可以！

    “但虽如此，你现在的况显然是比以前好很多。”

    蒋闫一滞，跌落谷底的心忽然就让心冒来的想法缓缓托起。

    她停脚步，面对蒋闫拍了拍他的肩膀，“试着去原谅吧，对谁都好。”

    他只是不愿意面对。

    她拿起边的包包，忽而想到了什么，对蒋闫：“对了，刚才这个药别吃了，但之前开的那瓶还是继续吃吧。”

    另外一瓶是治疗焦虑症的。

况不适合服用安眠药。”她拿起咖啡喝了一，继续：“你要是实在睡不着，就多运动。”

    “我不……”我不放！

    这是宋离的原则，每次和病人谈话皆不超过半个小时。

    蒋闫没看她，他直直地看

    “你也察觉的了吧？你恨着的那个他，只是你用来发悲伤的，作为你那对父母的替代品而已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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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宋离说了很多，但蒋闫只听清了这一句。

    “虽然我不知他对你是一什么样的，但，你的我还是能看来的。”

    像极了梦中的母亲。

    “是让你放过往。”宋离说。

    他是为了自己回来的吗……

    蒋闫冷着脸没说话，抓着衣角的手却暴了此时此刻他的心。

    温北国后的日里，时间对他来说是如同地狱一般可怖，周围的一切都是无边的黑暗，他无法控制自己的绪，时而平静，时而疯狂。

    蒋闫：“……谢谢。”

    宋离轻松一笑：“放心，我不歧视，不然我也不会当你的医生这么久。”

    “我……我不知。”

    他回来了，来找了自己，到自己的学校自己的班级当自己的班主任……

    宋离直直地看着蒋闫，已然没有了刚见面时的笑容，她一字一句地，说了蒋闫心中一直不愿意面对的事实。

    他皱起眉，神里是满满的固执：“放什么？”

    自己现在，已经比那时候要好一了吗？

    蒋闫：“……”

    “他是为了谁回来呢？”

    然后，她才开始切正题：“你太焦虑了。”

    蒋闫没怎么吃过那瓶，副作用比较大。

    蒋闫回想以前，以前他是什么样的？

    宋离观察着蒋闫的脸，叹了一气。

    宋离和蒋闫一起往外面走去，宋离一边走一边说：“但吃药也只是让你不这么难过而已，一切还是得靠你自己。”

    一字一句，字字诛心。

    是的，他自己也察觉了的，自己也知的了。

    要我放他吗？放弃他？凭什么？把他让给别人吗？

    宋离抬起看他，一脸讶异。

    怎么敢想，怎么敢如此奢想？

    蒋闫推开咖啡厅的门，看着门外，了久违的笑容：“嗯。”

    蒋闫。

    “是不知，还是不敢想？”宋离反问。

    是不敢想。

    是吗？是不是呢？蒋闫自己也理不个好歹来。

    蒋闫看着她。

    “你应该尝试去放。”

    蒋闫垂睛，觉得宋离说的没错。

    宋离无视蒋闫冷的吓人的脸，自顾自：“你觉得痛苦的源全都来源于你中的那个他，不是吗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