躺着的药，无声承担着许久不曾爆发的痛楚。

    无论是心里，还是上，都绞人的厉害。

    又是一个不眠夜，就像在新泽西的无数个夜晚一样。

    他记得自己最初的时候曾写过一首不成样的小诗，只想珍藏，没打算给当初只见过一面的那个人。之后来看，总觉得过于矫，过于莽撞，过于烈，更不愿意给他看，不想让那人被自己吓跑。

    没想到这人比想象中还要不经吓。

    南黎细腻，哪能看不来森槐对他有没有，也大概知了森槐为什么要拒绝，无非就是森槐知他母亲的事，以为自己对他只是依赖。

    可森槐没想起来，是他先来的啊。

    他怎么能忘了。

    隔日，两个着黑圈的人在门面面相觑，然后忍不住笑了，两人跟个傻似的看着对方笑，双都笑成月牙似的。

    什么隔阂都在清朗的笑声里。

    森槐咧着嘴：“笑得真傻。”

    南黎眯着睛：“是。”

    “哼，”森槐说，“早饭去吃还是在家里吃？”

    “去。”见森槐惊讶，南黎解释，“不是想带我尝遍京味？”

    “恩。”

    森槐发现，南黎今天改路了，只要开就要甜一句，就像只开屏的孔雀，疯狂向他散发着求偶的魅力。

    “小黎，”森槐忍不住开，“你能不能，恩，收敛一？”

    南黎放手中的瓷杯，说：“对你，我就是一堆无用的。”接着看他一，南黎继续，“你要是舍得，就扔了去。”

    森槐偏过，全气血直冲脸颊，这么逛去这茶几明年也买不了。

    走到一酸枝木雕刻的茶几旁，森槐瞧了瞧摆在上面的香炉，仿制的博山香炉，觉得买一个放在家里也算典雅，只不过公寓里不适合，要放在他的小院里才好。

    “喜？”南黎在旁看了一，“檀香？”意思是香炉买回去檀香怎么样。

    “对，小院有檀树的。”

    “小院？”

    森槐反应过来，尴尬的笑了几声：“没什么没什么，咦，那边好像有个青瓷的香炉，我过去看看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