还发现不了，如果是大半个月，怎么可能毫无发觉。

    他一直在，心里慌得很，去哪里都带着迟见和萧明欣，偏偏迟见和萧明欣两个人一直黏糊在一起，有时候也不好一直让他们两个跟着。

    又想起半年前被谁在半路上偷袭，让顾沉大发脾气，更加不敢掉以轻心，连着把的太晚的兼职都推掉了两份提前回家。

    他心纠结了很久，终于忍不住问顾沉：“你找人跟踪我？”

    顾沉停手里的文件，转过来低声问：“有人跟踪你？”

    楚亦笑心里更加迷茫了。

    顾沉继续看文件：“说不定你想太多了，哪有人那么闲跟踪你，你又没钱没势”

    等楚亦笑睡得模模糊糊，梦中似乎听见顾沉说：“要不还是关在家里算了”

    他猛地惊醒，了一虚汗，旁边顾沉却已经沉沉睡去，楚亦笑才回过神来。

    顾沉那段时间草木皆兵，事业上落低谷以来，脾气又开始变得暴躁。

    楚亦笑全已经青一块红一块，新伤叠在旧伤上。不是被打的，就是被顾沉咬的。

    顾沉吻起来炙又疯狂，像岩浆所过，一片荒莽，手从无温柔可言，又似台风过境，满目疮痍。

    有天，楚亦笑打完兼职了早班回家，躺在沙发上看书看得迷迷糊糊睡着了。

    等意识剩一丝清明的时候闻见一瓦斯的味，楚亦笑回想起来，自己每天都细心好每一件事，不至于没关上瓦斯才对。

    但瓦斯的味却真切地存在。

    他想睁开睛，努力睁开，却睁不开，脑袋昏昏沉沉，用尽了了全力气落沙发，再也挪不动半步，能想到的都是：我要去把瓦斯关掉，顾沉回来要骂我了，顾沉要骂了。

    ——我得起来，我要是死了顾沉要难过了。

    ——也许并没有那么难过，毕竟他有那么多个人。

    ——不难过也是极好的，如果真的难过那么久，就算死了心里也极难受，怕是死也不得安心了。

    ——不行，我要去关掉瓦斯才行，顾沉要生气了，我不能死。

    醒来的时候楚亦笑正躺在病床上，顾沉埋在床单上，像是睡着了。

    醒来就看见顾沉的脸，真好。

    楚亦笑裂开嘴看着顾沉傻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