厚的相册和一个相框，祁韶之正专注地看车，没注意楚亦笑。

    相框上，顾沉、祁韶之和祁父、董见慕站在一起笑着，顾沉笑得浅淡，祁韶之笑得光。楚亦笑仔细看着，顾沉的睛还是初遇时浅滩细沙般清澈透明，剑眉星一如昨日。

    以前匆匆一把全目光都给了顾沉，没仔细看都不曾发现，原来祁韶之的睛也恍若中星辰如幽潭，竟有着和顾沉不分上的，眉之中有些像——

    “韶之，你知祁仪扬吗？”楚亦笑直直地看着祁韶之。

    祁韶之一个刹车猛地停住了，引起后面一阵摁喇叭的动：“前面你嘛呢？”

    他慌里慌张又重新开车：“你为什么、谁？啊、哦，算是认识”

    楚亦笑地看了祁韶之一：“是吗？我也曾经认识他”

    楚亦笑放相框，打开相册。

    映帘的是一张张大大小小的照片，照片都装着同一张脸。同一张脸的千百样态。

    那人眉里带着三分毅，四分淡愁，两分疏离，一分轻灵；偶能激发七分撩动人心的火光，似暗黑夜里的星辰，又似冰冷雪地中的丝丝，迷人而浪漫。或俯首凝神静思、或侧颜低眉浅笑。

    楚亦笑看着，嘴角勾起一抹笑：“看这角度和场境，你找萧明欣拍的？”

    祁韶之扫了一，突然如同了亏心事被人发现一样，伸手来抢。

    “多少年前的了？”

    飞霞漫上祁韶之的脸，连耳尖都带着一抹淡淡的红，他小声说：“算……有几年了，我一找机会见你顾沉就威胁我，我也是没办法了”

    楚亦笑淡淡地笑着：“作为朋友我就让你保存着了，作为换，你那张合照我也要一张”

    ☆、21

    “你药带了没？”祁韶之开车门问他。

    “什么药？治痛的？”

    “你是不是不知你那个病发作起来多可怕？你还是随时带一些在上吧。”祁韶之给他正了正衣领，和他一起走电梯，摁6楼。

    “忘了带，不太喜吃药”

    “那你就让我……我哥担心？”

    “那次记得我就带上吧”楚亦笑垂着眉。

    了电梯，转角右拐，听见小的“汪汪”声，肖良跃正被推去行化疗，徐良成面无血地坐着烟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