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回绝，他在两名领导没反应过来之前将笔记本一把合上，电脑包，然后才察觉到自己的行为有些不妥，解释：“这段程序太重要，我和冯总报备过之后在移动盘里储存了一份，我现在回家把移动盘拿过来，不耽误大家的事。”

    “也好。”像是他上级的中年人了。

    吴亮如蒙大赦，歉意地推开椅了门，脚步如风，细听还有些凌。

    会议室其余两人在他走后继续说话——

    “这个小吴，事还是太不谨慎了，心态也不行。”

    “谁说不是呢？我原本是想提产品中心的小钱或者小的，结果也不知怎么回事，小钱那段时间工作老岔，倒是小吴比刚公司的时候提了许多……”

    “小呢？”

    “唉，别提了，小平时不注意育锻炼，有三的前兆，有一次加班加太晚，半夜被发现休克，送到医院的时候人就已经不行了，产品中心还组织同事捐款来着。”

    “唉，当程序员风险大啊。”

    “这话没错，猝死概率也就算了，还未老先秃，且码且珍惜吧。”

    “不过你们这儿那个小吴怎么没秃？”

    ……

    在河科技的领导们私八卦的同时，钱同佳也愤愤不平地锤了方向盘，抱怨同样的话题。

    “不公平！”他看着车窗外从河科技大楼里匆匆走来的人，“大家同样都是程序员，一起敲了十几年代码，忍受了十几年惨无人的加班酷刑，凭什么吴亮他就不秃？”

    对面走来的格衫相一般，材中等，放在人群中也是泯然众人矣的样，但令他和周围同事截然不同，甚至脱颖而的，是他着一茂密的黑发，梳得整整齐齐，甚至还致地抹了发胶，在光闪亮闪亮最闪亮。

    就凭这一黑发，足够气疯四成的程序员并且让其余六成自惭形秽，对镜泪。

    钱同佳：“不可能！他一定是用小鬼作弊了！”

    楚辞对他这个活学活用的程度叹为观止，促：“别嫉妒了，跟上去，你的地魂就在他上。”

    仿佛是印证他的话，杯里的大针缓缓转了半圈，尖端依旧朝着钱同佳，另一则指着吴亮的方向，随着他的步伐不断游走，颤动。

    吴亮过了路，离他们所在的车越来越近，而大针的颤抖也越来越剧烈，最后甚至溅起了几朵。

    附着在大针表面的铁锈在这阵颤抖中溶解了一分在里，让原本透明的变得浑浊而微腥，像是一杯新鲜的、红褐的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