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分卷阅读11(2/2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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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晏迟正想着事,展开手让阿青换了礼服腰封,在紫似墨的腰封面儿挂了一块玉佩,玉佩正面是“雁未迟”四字,后面则是祝祷风调雨顺的农时秧图。阿青再度从晏迟袖,把广袖云纹捋了捋,自然垂坠,一丝褶皱也无,才低声:“圣人不在宴前到,哥哥不忙在一时,祝礼我亲自送去的,路上再没有别的人经手。”

    司徒衾寡冷,纵然境遇如此,也未有一分改变。只是因晏迟救了他一命,才能说上两句。

    徐泽近日与晏迟走得近,他想了片刻,:“你们之前有怨,我并不知,但见死不救,于心难安而已。”

    晏迟看了一边的

    徐泽,字无慕,不算是极显赫的人家,但却是累世官宦、簪缨世族,祖上又是朝中清,儿郎自然也养得和顺、温柔如。晏迟见过几次,对这个徐郎君分外上心。

    寒风仍冷,但也不是最寒彻骨的时候,风扫墨发,将发丝拂起一些。

    晏迟想不通其中关节,也不知晓他承前的许多事,那是他和阿青已经殊为不易,无心再探听他人的事端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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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“嗯。”

    两人行至仪元殿前,由侍座中,朝主位左首的周贵君行礼拜见,随后落座。

    晏迟走近一些,与他同行,慢慢走去仪元殿,后面轿辇空置着。

    他忽地觉此人即便不笑,也许殷璇真正见了,也会喜一些的,为什么竟然到现在还未侍寝、仍是

转,也走得要近。

    殿意熏人,诸位郎君于席上,各自端正危坐。只有一个人仪态懒惫,穿着暗金的礼服袍,伸手拨案上的茶碗碗釉与一旁的小杯,眉目倦意沉,明眸微眯,发梳得并不规矩,从旁侧落几缕来。

    司徒衾沉默了一会儿,才轻轻:“不曾有怨。”

    “有何打算。”晏迟低声问,“若你肯温顺伏低,靖安不会不容你。”

    晏迟应了一声,未再看镜,也没别的饰,而是披上了大氅,抬步门,转就见到司徒衾立在院门,遥遥给他行了个礼。

    少顷,另一边声响才起,嗓音沉冷,淡至无味:“谢你救我,恩我记着,只是救我如同得罪徐公,不必如此。”

    晏迟略怔,随后稍稍颔首,见到司徒衾墨发收拢,收冠中,穿了一只素朴无华的簪,便容静默地等在那里。

    不曾有怨,何至于此?这些日晏迟才知,怀思榭过得再苦,也是有正经名分的官家侍君,与他不同。落到这步田地,是徐泽不容他,要司徒衾就在那个院里熬死。倘若一病没了,倒是净。

    女密友,常相约科举、共仕途,或沙场兵,保家卫国。而他两人之中,结得是是浅,是亲是疏,又能如何呢?

    是一个有本事的人。

    或许不止如此,更在于两人俱是被世事为难过的人。一个是寒梅瘦柳栖风月,天山白雪坠尘泥,另一个是微末草芥生金玉,钢骨孤直未逢迎,如此君,倒算是一件好事。

    与寡言少语、沉默如冰的司徒衾不同,徐泽名字带也好,即便是这个反复熬着育之苦的时候,他也不曾跟那些侍、女婢说过一句重话。既念周贵君的照顾,也激主位千岁的关怀,里里外外,依旧名声如玉、妥当安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