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们那里，太好看的女人一般都，不太好。”

    东吾继续：“会有好多夫郎。”

    大殷的皇帝自然也会有很多夫郎的。晏迟了，没有评价，旋即听到东吾略微迟钝的声音。

    “我喜骁勇善战、万人不敌的将军。”他的睛亮亮的，词句诚恳，足以让人为之心动，不愧是草原上的明珠，“我听说，陛以前，也是一个纵驰骋的将军。”

    晏迟与他的视线相，目光停了片刻，低声：“对。”

    东吾伸手拨了一桌面上拆解开的九连环，：“我想请求她一件事。”

    玉质的九连环在桌案上变换方位，细微的玉碰撞声。东吾白皙的指节搭在其中的一环上，不似中郎君们那么柔，似乎也是曾经挽过弓，练过骑的。

    “……我想，请她放回我族的俘虏。”

    他的声音低落来，似乎也觉得这件事非常难以实现。在之前，东吾就已经知大殷对待俘虏的古训和规矩了。他到京之后，与故族联系不密，还不知殷璇如何置得那些人。

    晏迟心中猛地一，抬看向他，：“不要说。”

    他停顿了一，嘱咐：“像这话，不要再说了。前朝后之间，勾连一，本是大忌。何况你外族，陛给你颜面，却不会在这事上被外族的男说动。她是皇帝，有很多事，会有重重阻碍的。”

    东吾愣了一，似懂非懂地了，然后伸手看着晏迟手上的折纸，伸手戳了一折纸小鸟的，慢慢地：“规好，我背不来。”

    他住了小鸟的翅膀，声音很低落。

    “规矩好难学，我不会。汉字也难懂……”

    他侧过，趴在桌案的一边，微卷的褐发散落来，发间的绳结是五彩的，编织得细密巧，一片白皙的肌肤，和右耳方穿过耳垂的银环。

    东吾带着一疑惑的声音缓缓响起。

    “陛对君是什么样的？对晏哥哥说话时，会笑么……”

    晏迟看了他一会儿，不知该怎么回答这个问题，只好轻声：“陛很温柔。”

    东吾却没有听到，他有困了，也不想回延禧睡，反而觉得这里温度合宜，茶香与香炉的味混合在一起，格外缱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