场，等到天安定之时，未婚夫郎早已改嫁，除却故土乡音，一无所有。”

    晏迟这么一想，记起少女定亲是十五岁以上，动作忽然顿了一，问：“她如今……年方？”

    殷璇瞥了他一，似乎料到晏迟在想什么，回：“而立之年。”

    看面相倒是看不来。晏迟如寻常百姓家般铺好床，因久，手艺生疏，倒还不如阿青他们得好。他看了一天，先了灯，又：“舟车劳顿，过一会儿送来……”

    “你跟我一起洗？”

    晏迟愣了一，脸骤红，：“不行……”

    只不过他的抗议，向来不怎么用就是了。

    而在另一边，阿青拾掇好了东西，刚刚兑好，想要去侍候时，却忽地被叫住了。

    “劝你别去。”

    阿青回过，看到宣冶大人站在三楼尽的凭栏，外面烛火，星光与月相辉映，夜夜光。

    面是云州城密集来往的人群，是夜里歌舞升平传来的唱曲的调。云生结海楼最底的大堂中，也传隐约的女人说笑声。

    宣冶站在夜风正盛之，日的风即便并不刺骨，但到底还是有些寒凉的。

    阿青愣了一，然后见到里面的灯烛忽地熄灭了，又低看看手上的，默默地准备走回去。

    在中或许还有所拘束，到了民间，陛真是把哥哥圈起来了，就栓在边，哪里也不让去。

    阿青一边这么想，一边觉得心中甚是安，便跟宣冶大人谢，随即想要回去时，又被叫住了。

    他转过，看到原本不住这层的宣冶转过，目不转睛地看着他，问：“你多大了？”

    儿郎的年岁与姓名，原本并不该告知他人。但阿青想到他们两人俱是中服侍的，将在中待个几十年，便回答：“回禀大人，今年十七。”

    随后，他看到这位御前女使的神有一瞬间的僵和希望破灭，背影十分孤寂地转了过去。

    阿青不明所以地回了房。

    走廊之中声息暂停，房门之后，晏迟慢慢地转过，看着殷璇似笑非笑盯着自己的神。

    “听明白了？”殷璇问。

    晏迟一向聪明，即便只有短短两句，他心里也便有所推测了，又联想到他之前问的那些讯息，张了张，想说什么，却一时找不到词，只是轻轻地：“……听倒是听明白了。”

    殷璇拍了拍床榻，：“过来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