晏迟低着嗯了一声，旋即反应过来，觉得有不对劲，正抬看过去时，忽地被对方牵着手走了这一方暗巷。

    “怎么样。”殷璇伸手，握住他的手指，“可还好？”

    鸿羽语带哭腔，期期艾艾地：“哥哥……”

    虽是问句，但却没有丝毫询问的意思。鸿羽跌坐在地上，捂着脸颊只剩哭的腔调。

    “嗯？”

    他犹记得那张捂住双的手, 附在耳畔教导的气息。在幽梦楼那地方，能够得到一丝一缕的温柔，都已是一不动声的怜悯关了。

    晏迟掌心发麻，旋即被殷璇牵住了手指。她捻着夫郎白的指腹，低声笑：“没见过你这样，疼吗？”

    晏迟打了他一掌，面无表地收回手，声音却依旧宽和，甚至从中窥测不发怒的痕迹。

    宣冶立在他边，听到这轻轻巧巧的一声，心里就跟猫挠得似的，忍不住：“……看不来。”

    晏迟沉闷了一会儿，矫正：“是痛心。”

    “秦爹爹将你视如己，半生积蓄，为你赎买清白，还归良璧。帮你逃脱苦海，免去青空耗、岁月煎熬。”晏迟目光如月，平静地看着他。“原来你自轻自贱，毫不珍惜。荆钗布袍，就那么不如倚栏卖笑么。”

    别说是殷璇，就是阿青也没见过晏迟打人，他怔怔地看着自家哥哥，想了半天，自语：“这是……生气了吗？”

    昏暗月，他被推抵在墙角，趁着这一人少灯稀、无人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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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殷璇抬起手，看了看他发红的掌心，：“这么用力，真的很生气？”

    殷璇更想笑了，她目的已达成，看着卿卿有些闷闷不乐的神，附耳低声：“太善良的人，会被人欺负的。”

    阿青骤然反应过来，发觉两人站得近了一些，于是小心避嫌地往旁边走了半步，离郎主更近。

    什么解释都说不。

    夜渐，冷月辉光泼洒而过，灯烛稍弱。正当此刻，一直闭的房门随之打开，晏迟从中步，一直走到殷璇的边。

    “有些事，我慢慢地讲给你听……”

    不止是鸿羽，连阿青和宣冶都实打实得愣住了，只有殷璇神如常，甚至还有些微妙的笑意。

    “一？”斤斤计较的女帝陛盯着他看，“仔细讲讲。”

    “就没有吃醋么？”

    还未等这两字，其余的话语便嵌在咙间堵得死死的，咽不去，吐不来，被清脆的耳光声全打断了。

    秦崎仍是注视着他, 似乎思考了一会儿，随后唤：“晏迟。”

    晏迟想了想，如实：“有一。”

    两人一边低声谈，商议安置的事宜，一边向前走去。还未等到两人离开，晏迟忽地被人扯住了衣袖，对上一双泪的。

    仿佛一切肮脏冰冷全都褪去，两侧布满喧嚣和红尘之气，再孤冷的人，都将重回人间。

    她关心得并非是这一位晏迟的故人，而是对方的心而已。倘若此人病症无医，无所诊治，那么她的夫郎必然也会因此心不愉，眉锁愁。

    “就是……唔……！”

什么，而是：“爹爹不是。”

    但如今看来，晏迟的神尚且平静，向来并没有什么大碍。

    晏迟摇了摇，看了一天边的皎月，轻声：“心里，有一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