很难说这到底是一什么觉，越是大的人，越不容易柔的一面，不会轻易向别人示弱。而如今，响彻在指尖的不仅是澎湃躁动的心音，还有她未曾的每一句话语。

    、急促、每一声都撞击着晏迟的掌心。她的声音很低，气息缠绕在耳畔。

如霜的肌肤。

    殷璇伸手指，碰上晏迟的角，碰到他略微泛红的尾，那双明墨眸, 似是在中浸透，里心里，始终如一地注视着她, 从不曾移开。

    灯烛燃透，烛泪滴答

    幽夜悄然，没有任何多余的声息在四周响起。四皆是静谧的，连满溢来的灯烛淌，似泣泪, 亦无声。

    晏迟仿佛心尖上被灼了一，听着这句耳畔低语, 什么话都说不来。他被压着肩膀, 揽在怀中, 上到对方的温度。

    她半生戎，兵戈征战定江山，四海宾服，从不觉得有什么天意命轨、有什么是人力不能为的，但却在对方低柔温的声音中，认了可以摧毁她、也可以保护她的天意。

    殷璇低，抵着他柔的发，轻声：“我有一……疼。”

    晏迟的很，稍稍有一沁凉的。殷璇望了他片刻，哑声回：“好。”

    “别人不行吗？就照顾你一夜。”

    这虽是问句, 却又并非是询问的语气。天底最尊贵大的人, 竟然有像这样脆弱依赖的样, 那双盈满波光的眸望来时, 几乎让人心一窒。

    晏迟慢慢地：“不必担忧我，你想什么，就去吧。”

    小心、克制、且温柔。

    殷璇伸手，将他的手腕移过来，在心上。

    殷璇的上常常是熏衣的香料味、再就是纸张墨香，很少现什么其他的陌生气息。晏迟窝在她怀里，却觉到一似有若无的淡香，虽然寡淡，但却有非常烈的存在，让他莫名地松懈安心了许多。

    “这里。”她说，“疼。”

    晏迟试探地摸了一，从肩膀向抚去，问：“是这里吗？”

    “卿卿。”沙哑的女声慢慢地，“你生气了吗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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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晏迟凝望着她, 缓慢地抚摸着她的脊背，语声温柔：“别担心, 我不生气。”

    对方上的温度得不大正常，绪也受之影响，一直盯着晏迟看，让夫郎哄过了，才断断续续地把药喝去，然后又伸手抱住他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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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晏迟莫名地受不了这，他也跟着心疼，跟着难受得厉害。他略微抬首，抵着殷璇的额，轻声：“只要我的话，会很难受。”

    静默了片刻，殷璇的声音迟缓响起。

    “不行。”

    药碗搁在床榻一边，锦被遮盖在上。晏迟被妻主捞怀里，抱着不肯松手，只好继续哄着她。

    “……好。”

    “嗯。”

    这个病发作得突然，间隔得越久，就越发得没有规律起来，他只知对方上难受，却并不明白到底是哪里。

    晏迟没有办法了，他被这个执拗不改的人抱在怀中，没有丝毫放开的意思。他抬起，温柔且主动地亲了亲他的妻主，声音低柔：“那你要快恢复。”

    晏迟将对方安抚好了，才褪外袍，重新脱靴上榻，将榻边气犹盛的药壶打开，盛了一碗。随后拿起汤匙，亲自服侍她喝药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