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晏哥哥……”

    他才叫了一句，泪忽地就掉来了，噼里啪啦地落满衣襟。随后又转过，抬手了泪，看着前的菩萨：“哥哥快回去吧。原是我自找的，陛又不……又不喜我。”

    门外雨声沙沙，落在日里青碧的草叶与枝上。晏迟将他写过的东西一一翻看，实在不能说这是个得上去的东西，便轻声：“我慢慢地跟你写，不着急。你先同我说清楚，到底发生了什么？”

    晏迟走近了几步，在他后停步，垂手抚上了他的肩膀，低声：“可是受委屈了？”

    晏迟接过来看了一，见到上面的字迹拙劣零碎，七八糟地捣成一团，几乎认不是个囫囵个的字儿来。他半晌无语，想着自己无论怎么写，恐怕也无法跟东吾字迹相像了。

    东吾一听更难过了，：“抄什么经，我宁愿多跪几天。”说着便把那些经文纸张递给晏迟。

    因晏迟走得急了一些，雨丝沾衣，袍角稍稍有些，但他浑然不觉，等一直到了佛堂外面，才稍理衣袖，掀开外的垂帘。

    “那个、那个江什么，非要在里弹琵琶，弹得可难听，还不让我说。”东吾了一会儿手上的经文，“我气不顺，过去打了他，他转就跟陛说去了。要说一个里，我是主位，就是罚他也是应该的。他就是……有人护着……”

    东吾跪在正中央，背影有些单薄。他年纪小，上穿着一件银白的纱罩袍，里面是苏绣的样。微微卷曲的棕发有些散，在鬓边垂落。

    一个人影站在佛堂的

    熟悉的声音响起，东吾茫然一愣，旋即转看向晏迟，眶顿时红了一片，眸中光发，声音不似平常清越脆亮。

    过了晌午, 断断续续地起小雨。阿青撑了一把十八骨的青竹伞，伞面上绘着一只间嬉戏的锦鲤，随着伞骨转动, 慢慢地在雨中游弋到发之上。

    “回来再用也是一样的。”晏迟稍稍有些着急。东吾心剔透如晶，是一个纯然赤，此番殷璇这么置，他必然要伤心了。

    晏迟虽然知殷璇的目的，但却不好安对方，便撩袍跪在他畔，：“那些经文，你抄了多少？我帮你一些，这件事就算过去了。”

    东吾闷了一会儿，睛还是红的，像一只受了委屈的小兔，他那双淡琉璃的睛特别透亮，这时候着微微的泪意，更显得神态楚楚。

    中散发着重的旃檀佛香，中央是几位佛陀菩萨的金塑像。方是燃着线香的供炉和祭。

    他抿了，续：“倘若是有意的人，就是纵行事、以犯上，陛也会……也会心存怜惜。我……我算什么呢。”

    佛堂位于靖安东北方，离摘星楼相距不远。中常常有专人洒扫打理，曾经周剑星在的时候，他还常去佛堂参拜诵经，如今是人非，只剩一片寂寥空旷。

    东吾的声音越说越低，还未等晏迟回复他时，忽地从门又来一个人，帘掀起又落，雨声有一瞬的响亮，随后又慢慢地降低声音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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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他没有回，似乎也没有看着佛像，而是低不知在想什么，即便是听到了门的响声，也以为是佛堂的仆从前来添置灯烛，没有什么反应。

养的药膳拿上来，便见他要门，忍不住劝：“哥哥过一会儿再去, 不然该凉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