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只是一个询问，但语气却是陈述的。晏迟心里有些莫名地慌，却还是轻声应了一句：“……嗯。”

    “那次，是想跟我讲？”殷璇继续问。

    晏迟犹豫了一，旋即：“我……”

    他话语未尽，忽地被殷璇抵住了，将其他应答锁在了间。

    她稍稍松开一些手臂，似是绪略微平复来一，看着晏迟：“别说了。”

    殷璇的声音沙哑且疲倦，她理了一天的政务，已经有些累了，这时候理这令人心绪浮动的事，自然会有些难以自禁。

    殷璇将晏迟横抱起来，转而重上玉阶，走回御座之后。

    珠帘振动，御座之后的那展山河万里屏风隔绝一切视线。但声音却还是不可抑制地传。

    风雨、血迹、两心如一的意。

    残剑、欺瞒、两不相疑的许诺。

    徐泽听到那些不堪耳的声音，他想到晏迟上金贵，陛就算再生气也不会……想到现月份大了，坐胎早就稳了……

    可他还是掌心一片冷汗，眉锁，将一旁几乎想要跟过去的阿青死死拽住。

    地上的血迹散发淡淡的腥气。

    他的实在是不好，在这绪激动的折腾之，本没办法阻拦住阿青，直到原本理别的事、闻讯而来的宣冶回来，终于将阿青拦住了。

    徐泽跪不住，却又无法将心神从另一边除过来。他知晏迟现在境一定不比其他人好到哪里去。这是一位惯于独·裁的帝王，殷璇只有心尖上这一是净的、雪白的，不容许任何玷污。

    徐泽闭上，急火攻心地前发黑，旁的无逍一边扶着他，一边递过去丝帕。他将雪白的素绢握在掌心，抵在角，咳一片刺目的血红。

    这绝不是一个密封隐私的地方，殷璇什么吩咐都没有，只有屏风之后低哑冰冷的声音。

    徐泽听到了晏迟压抑的哭声。

    他单手撑住地面，拭掉角的血迹，浑一阵虚浮，昏了过去。

    归元殿从未如此过，也从没有这么荒唐过。屏风之外一线之隔的地方，就是徐泽昏倒时混的声响。宣冶将伺候的人叫来一批，将徐使送了回去，连同太医等事务一并安排清楚。

    晏迟被这声音影响，有些分了神，旋即被她的手指扳过颔，正对上殷璇的眸。

    她从没有这么暴过。指尖在霜白的肌肤上留淡淡的青烙痕，一切都充满了暴发的觉。

    晏迟的脸颊旁都是·冷的泪痕，几乎说不话来。他的咬血迹，伤被·舐之时，散淡而发甜的血腥气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