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火焰中慢慢地燃烧。

    中有人去世，不能私自祭拜。只有来到法华堂才可以祭奠亡者，因而这些东西是常备的。

    江盯着铜盆里烧灼的纸钱，：“别演了。晏郎君。”

    他将几个元宝烧去，继续：“人人都说你和善温柔，我真的以为是这样的，我真的觉得自己手段卑劣，抢了你的恩。”

    江语调沉寂，似是中只有这一盆祭奠之。

    “晏郎君，你实在是明，时机也准、手也狠，这全都知我要陷害你了，在陛的心里，也能复了。”

    他低，喃喃：“我没想过害你。我本就不想见到你，每次见到你，我就觉得自己像是一个毫无用的残次品。”

    他的语调稍稍激烈起来，随即骤然一顿，站起，勉给灵前上了一注香。

    “你太明，我自愧不如。”江闭上，而后又睁开，手中的线香几乎都没能稳。

    “晏迟。那天你跟我说的话，都是假的吗？都是骗我的？你也想除掉阻拦你的每一个人，是不是？”

    他的绪好似早在别的地方发过了，即便此刻质问，也低哑痛苦，毫无生机。

    “这些纸，是给我自己烧的。”他重新跪，低声，“无论最后，我的置如何，我都不想再参照你的样，这样苟且地……活着了……”

    烛火被微风拂动，略略发颤。

    江一直没等到回应，随后转过目光看向晏迟，见到他一直没能起，便伸手摸对方，：“晏迟？”

    晏迟的确没能听明白，他本不知这件事，连徐泽的离世都是方才才知悉。

    他心痛得厉害，本止不住泪，却又发不一声痛哭，似乎那些声音都在咙里被堵住了，锁死在齿关，连半句也无法发来。

    江拨开他耳畔的发丝，怔然地看到对方的眸。

    一个早就知这些事、着手布置一切的人，怎么会是现在这状态？

    那双墨玉般的明眸，浸满光地望过来，神似是一件无法摸的晶，一碰就要碎了。

    江愣了半晌，扶住他的肩膀，哑声低问：“你……不是你？”

    那还有谁……谁会这事？江脑里糟糟的，他伸手抱住晏迟，抬手抚过对方的脊背，听到耳畔哽咽低微的语调，声音轻得快要消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