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曲唱完，最后一个音也落，陈临跃将吉他竖在地上，睛里满是期待：“怎么样？好听吗？”

    林筱轻轻拍掌，问：“叫什么名字？”

    原来真的是画的……岂止是有，简直太了像两岁小孩闭着瞎画的。

    曲……林筱缓缓低，继续看这张纸。他虽然是个音乐盲，但五线谱还是见过的，也知音乐符号啥样。这张纸上看不五线谱的影，连1234都瞧不来，也看不音乐符号。

    陈临跃从吉他包里摸一张纸，叠好，神郑重地给林筱。林筱看着前递上来的纸，顿了一，双手拿过来。

    他们站在楼边缘，看着日的尾。太升起来，天光大亮。陈临跃看着他，忽然说：“林筱，我也会写歌。”说完，他转过去，轻轻哼唱。

    陈临跃：“写的可能有。”

    陈临跃继续说：“我原来也写过一首，给音乐社的人看过，他们说我写的乐谱像两岁小孩闭着瞎画的。”

    【我不是，我没有。】

    这个要求显然让陈临跃很开心，他便再唱了一遍。

    林筱想起他桌上那些纸，那些大概是他画的乐谱吧。

    陈临跃笑着回答：“没关系，我可以唱，你听唱的怎么样。”今晚他笑得特别多。

    这首歌将林筱的思绪带到了从前，想起那些悠闲、零碎而安宁的时光。

    林筱将纸递给陈临跃：“那个……你看得懂吗？”

    “哦……”

    【所以有那么多人在晚上听着歌哭】

    ——

    相比之前，陈临跃的宿舍整齐多了。林筱由着他把自己在床上，问：“为什么要在晚上啊？”

    那之后，陈临跃明显没那么丧了。周六晚上他们都不上课，陈临跃神秘兮兮地将林筱请宿舍，一副“我想给你看个宝贝”的兴奋表。

    【笑什么，很多艺术大师留的东西都不是我等凡人能领会的！】

    “日。喜吗？”

    林筱跟着陈临跃走过去，对方提醒：“别碰防护网，虽然电不死人，但会。”

    林筱期待地打开，然后沉默了。这……是个啥？林筱保持着僵的笑容探询地看向陈临跃。后者开心：“这是我那天和你在一起时想到的曲，现在乐谱写完了，想请你当第一个听众。”

    林筱若有所思地。

    也许是自己的原因吧，没准乐谱和五线谱不是一个东西呢。林筱惆怅。

    很好听。

    林筱直脊背：“好。”

    他将乐谱放回吉他包里，然后坐上凳，五指搭在弦上，开始拨动。灯光在弦上闪烁，清脆的乐声从弦间淌来，合着陈临跃磁的声音，像一个恍惚的好的梦。

    林筱弱弱：“对不起啊，我看不懂。”

    【哈哈哈】

    林筱直视着陈临跃，将对方里的期盼和喜悦映底，他说：“谢谢你的礼，我很喜。”

    林筱：“……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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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“送给你的礼。”

    林筱微挑角：“因为晚上人的更容易波动，更，也就是说，比白天容易被音乐染。”

    “哦？谢谢！”

    林筱慢慢收回思绪，嘴角浮起一个清浅的笑：“很好听，再来一遍吧。”

    【……您在说您自己吗？】