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是市场总监，这个项目是你负责。”步锦程并不直面应对他的问题。

    步天：“我提了意见，不建议和RH合作。”

    步锦程步步：“你别忘了当初为了谈成这个合作公司投了多少，现在你一句不建议合作否决先前一切，我们的投都打漂，损失有多大你知吗？”

    “所以此时终止一切商谈，及时止损。”步天不卑不亢答。

    步锦程的脸以可见的速度沉来，冷冷：“我就问你，之前我们的损失呢？损失你要怎么填补？”

    听到这里步天脸也沉了来，他已经明白，他这位父亲本不关心和RH公司的合作，步锦程所在意的，只是他不能完成任务，需要承担起损失。

    “董事想要我怎么填补？”他不冷不的问。

    步锦程忽然没词了。

    气氛一度变得沉重，步忻看看步锦程，又看看步天，再看向步锦程，脸上适时焦急，小心翼翼：“爸爸，您别动怒，和三哥坐来好好谈。”然后又转向步天，劝：“三哥，和RH公司这个合作是从前年就开始接洽，中间几次，你也亲自飞过德国，付了不少心血，现在忽然暂停，也是浪费你的一片苦心，要不，你再考虑考虑，让爸爸给你分析一，主意？”

    一番话说来，步天脸上没多大变化，步锦程听着却很熨帖，斜了步天一：“也不知向你弟弟学学，都多大人了，成日里还要我替你收拾烂摊。”又不禁端上了教训的吻。

    步天望向步忻，步忻对上他的视线，一个腼腆的笑。

    同样是腼腆的笑，可元宵腼腆起来却真诚很多，步忻……有假。

    忽略掉想起元宵腼腆那奇怪的觉，步天没搭腔，而是：“德国人在合同上设文字陷阱，公司招聘的翻译平不足，现在我们发现猫腻，德国人也承认了合同上的错误却不纠正，想我们将错就错，我认为主责任在HR，次责任在译员，而不是我。”他刻意调“我”，是想再确认一步锦程的态度。

    果不其然，在听到步天疑似为自己开脱的话后，步锦程立刻揪着不放：“步天，我教过你不负责任吗？”

    “没有。”步天平静的回答，在步锦程想要继续指责时，又平静：“事实上，您什么也没教过我，教我的，是爷爷，我妈，和老师。”

    步锦程嘴张了张，脸以可见的速度变青，他再次恼羞成怒：“你现在是在埋怨我没教你？”

    “没有。”步天淡淡丢两个字。

    步锦程：“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