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傅连溪怀里，觉到傅连溪的吻在她额角，手臂环着她，将她完全护在怀里，他低亲在她耳侧，低声说：“睡吧，别怕。”

    秦桑也知害怕没有意义，也或许是因为傅连溪在，她忽然又不那么害怕了。她慢慢平静来，呼也变得平缓一些。

    一夜安稳，外面并没有任何动静。

    次日天微亮，树林里静悄悄的，只偶尔传来几声空灵的鸟叫。

    这树林里荒无人烟，秦桑就在附近采一些草药回来，她将草药清洗净，找了好久终于找到一个可以熬药的罐。

    傅连溪醒来的时候，就隐隐闻到药味。

    他循着味过去，就看见秦桑蹲在漆黑破烂的小厨房里，在给他熬药。

    她低着在看火，因为手边没有扇，她就用嘴了。

    傅连溪站在门边，他看着秦桑，看了很久很久，没有叫她。直到秦桑回过，看见傅连溪，她喊他，“你醒了？怎么多休息一会儿？”

    明明才一天，秦桑看起来瘦了好多，小脸白得没有血，睛也着，是因为昨晚哭过。脸上沾了碳灰，白的裙上也全是血，狼狈得不像样。

    “你怎么了？是不是伤痛？”秦桑见傅连溪站在那里看着，也不说话。她担心他伤势，连忙站起来，快走两步到他面前，她抬手去拉傅连溪的手，替他诊脉，他脉象分明还虚弱。

    秦桑担心得不行，说：“你伤还没好，回去休息，等会儿——”

    她刚要拉傅连溪回去休息，手腕却被他拉住。

    她愣了，抬看他。

    傅连溪仍是看着她，没有讲话。

    可他的睛那么黑，那么看着她，像是克制着，却完全克制隐藏不住。

    傅连溪本就不是个擅表达的人，他的多半放在心里，很少外。

    可他现在看着秦桑，他看着她，本无法克制。

    他忍不住抱住她，过了好久好久，才低声说：“秦桑，我这辈就算死在你手里也甘心。”

    秦桑吓了一，她连忙抬，“你别胡说。”

    傅连溪拉起她手，放到边亲了一。

    他看着她苍白的小脸，成桃似的睛，看着她白净衣服上的血迹。

    他抬起手摸了摸她脸，低声问她，“昨天是不是吓坏了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