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用不用，那你好好和孩说。别冲孩嚷嚷，孩还小呢！”

    郝岚把最后一理智留给了沈阿姨，送沈阿姨了门，她把屋门关上，后背抵着门，一瞬间切换到了歇斯底里的状态。

    “乔知予，你能不能让我省心？你知外面的人都在怎么说你吗？”

    “我不让你去娱乐圈，你非要去！我不让你早恋，你非要早恋！我让你好好学习，你偏不好好学习！整天不知在鬼混些什么！”

    “你爸一辈净，怎么到了你上，就变得这么龌龊这么脏！”

    “这是你爸住过的地方，你把一个不三不四的人带回来，让他穿着给你爸买的拖鞋，你恶心不恶心！”

    “去！”

    “都给我去！”

    郝岚的话就像是一连串的掌，在乔知予脸上左手右手慢动作。

    张一鹤往后退了半步，赔着笑脸说，“阿姨，对不起，我不知这双鞋有这么重要的意义。阿姨，您别骂知予了，我走，我现在就走。我和知予真的没什么，我们是同桌，知予胃不好，有胃炎，不能一直都吃外卖，您盯着她好好吃饭。”

    乔知予了鼻，自从乔爸爸去世之后，从未有人说过这样关心她的话。

    她本以为自己已经在心上筑起了一无不摧的墙，可没想到，张一鹤这会儿说的三言两语，就让她好不容易筑起来的墙土崩瓦解。

    她压抑了将近一年半的绪在这一刻彻底失控。

    殊途

    乔知予一把抓住张一鹤的胳膊, ：“你先别走，你是来帮我饭的，是我请来的客人，凭什么要你走？”

    “知予, 别犟, 好好和阿姨说。”张一鹤想让乔知予松开拉着他胳膊的手，但是又不敢对着乔知予的手手, 只能抻着胳膊任由乔知予抓着。

    乔知予的目光从来都没从郝岚上挪开过。

    她看着这个曾经被她视若生命的人在她里一一地黯淡无光，就如同神像失去了光环, 变成了可有可无的泥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