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哥。”

    戚寒舟已经走了他的视线范围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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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“喂、喂，我说，你能不能动一动？”

    游泳池前的小伞，戚寒舟拎着一壶不知哪里搞来的酒，睛盯着游泳池波光粼粼的纹路神。

    自从上次买醉之后，这是他第二次见到戚格非。

    刻意避免见面的规矩被打破，一瞬间，那些隐痛重新卷土而来。

    他仍然控制不住自己的绪，但这一次，他没有再那些可笑的举动，而是开着车直直朝舅舅的新家驶来。

    或许找人聊聊会好一些。

    虽然他也不知，他想要聊的对象，到底是睿智的唐教授，还是方才脑海中浮现的那张笑脸。

    笑脸的主人正在他前晃。

    “求求了，你已经在这里坐了一个小时了。要不要吃饭？”寇依的语气从温柔逐渐变成了暴躁。

    这不怪她。

    之前她从莲华那里知晓了收购事件的前因后果，明白兔牙这事能顺利落地，戚寒舟刻意报价构成了推动事件发展的关键因素。

    寇依也扪心自问，从认识戚寒舟之后，对方一直在贴心贴肺地对她好。现在，对方又一次帮了她的忙，她再怎么说都应该说声谢。

    温柔，柔和，真诚。

    开始，寇依也的确到了微笑服务，但很快，对方就开始了愣愣地发呆。

    其间的距离，不过是一杯酒而已。

    一杯。

    戚寒舟脸颊发红，一动不动地坐在游泳池前，双手双脚并拢和好，脊背直，犹如上课认真听讲的学生。

    “你能不能回应我一？”寇依问。

    “嗯。”

    “吃不吃饭？”

    摇。

    “你喝醉都这怂样吗？上次见面不是还能正常说话？你到底喝的是什么？”

    寇依将酒瓶夺过来，红酒。上一次是二锅。

    得。

    红白两酒喝去的反应还不一样。

    寇依叹了气，问：“你到底受什么刺激了？”

    戚寒舟没说话。

    想到一可能，寇依试探着问：“和你家人有关？”

    “家人”二字仿佛是禁语，喝醉状态的戚寒舟仿佛从意识底扯了一丝清明，一字一顿地说：“他们不是我的家人。”

    他们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