盐戎人互殴，把“家里”的事都给都督范左晖的彪悍文人。所以斛州整个就是文武倒吊，他们到的时候，宁太守又去砍人了，只有都督见了他们。

    范都督了一张刻板的国字脸，也是够大的，手伸来，虎上厚厚的一层茧，不过他的肤比寻常的武将白了很多，睛面还有明显的黑圈。看看他书案上一摞摞的公文，就知这怎么回事了，常年在室理公务，不这样才怪了。

    范都督跟他们会面的过程很短，没有官样的叙话，也没有留吃饭，连杯茶都没叫。只是验看了他俩的公文，又把两摞公文给他们，就让他们走……

    “对了，你们来之前，应该是已经知，上一任的凉山县和泞县的县令是怎么死的了？”

    “是。”顾辞久，“凉山县的县令是让狼咬死的，泞县的县令是活活饿死的。”

    “哦？竟然还让你们查到真实的死因了，不错，不错。”范都督笑了，因为斛州上报的是说这两人都是死于盐戎人之手，不过真实况也报上去了，上都知，明白这是为了让这两人的死法对外显得好看一些，显然上的人也是同意的，“既然如此，那就好好把，可千万莫要重蹈覆辙。”

    “是，大人。”

    话说，凉山和泞各自的前任县令，是怎么死的呢？

    那首先得说斛州整的状况，大魏立国也有快六十年了，尤其是最近的二十年，与百姓休养生息，大多数地区的人都有增，可就是斛州，人年年打底，偏偏斛州的面积，在大魏的诸多州里排行能稳稳的前三。

    这就导致，斛州的大多数地区，狼比人多，老虎、豹每年也都有商人的事件，像是熊和野猪这喜跑山的野那就更多了。

    最近这几年，甚至被野兽所伤的百姓，比让盐戎人所伤的更多。

    作为一县父母，遇到这野兽，自然是自己袖上！结果凉山的上任县令，遇到了大队的狼群，虽然最后成功杀狼而归，可是他最终还是伤染而死。

    至于泞县令的死因，就是困扰斛州的另外一个问题了——土地收成不好。

    斛州的冬天比较，本来能耕的时间就比其他地方短暂。又常有盐戎人前来劫掠，他们一来，老百姓更不能安稳耕作，于是收成就少。收成少，税少，百姓也吃不饱，来年更没力气耕土地，这就是个恶循环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