之后，商人们也没有觉得不兴，大多数人反而更踏实了。”

    “……”太想了一，“确实。”

    “其实无论是商人还是寻常百姓，只要官府足够公正，就能够留住人。”

    太眉一挑：“顾兄这是暗指的顾家？”

    “仁义虽然好，可也得看是对谁，对虎豹仁义，那就是把自己当了送上门的鱼。”

    顾辞久他们那一科的状元，那位很是小肚的顾永林就姓顾。不过他可以忽略不计，他有个比他大了二十岁的哥哥顾永安，这位是原剧中一个比较重要的小BOSS——他是个一个大儒。

    这个年代虽然民风彪悍，老百姓丝毫不怵动拳，儒生也都是能骑砍人的，但也总有那么几个“众人皆醉我独醒”的人。他倡导仁，但是跟孔那“以直报怨，以德报德”的分对象的仁不同。他的观念里仁是对万的，是“别人打了我左脸，我再把右脸伸过去，一直到对方被我动，不了手为止”。

    “但是，顾兄难不觉得，若是天仁义，那么官员少贪腐，就会公正，百姓少争斗，也就平顺，这世间会太平安稳许多吗？”

    顾辞久笑了起来：“顾永安这人，我若是见到了，就会去扇他的脸，让他亲验一，是否能化我。他的那些弟，确实不乏被他忽悠瘸了的，但其余更多的人，却是像赵兄这样，从自己的利益发。确实，百姓若是满脑仁义，那就会好理很多。”

    “忽悠瘸了？”太觉得这词有意思的。

    “百姓好不好理，不在世间是否追求仁义，当年的秦国百姓，战则为鬼，收则为民。他们难吗？官府只要到公正，百姓就会跟从。殿看看斛州的百姓，这个地方，一年里冬天比其它三个季节加起来都，野兽横行，盐戎袭扰，可就是如此艰难，这里的百姓还是会尽量上缴赋税，一旦有战事，他们会用最快的速度武装起来，大声喊叫着上阵杀敌，即便是女人和孩也一样彪悍。”

    顾辞久坐正了，不再是以朋友闲聊的姿态对太，而是一位正儿八经谏言的官员。

    “殿，放牧一群羊确实更安全，只要两条犬一就够了。可若是虎狼来了，牧羊人只能逃跑，犬若是忠义，便会为牧羊人战死，若是胆小，怕是比牧羊人跑得还快。可若是放牧一群凶狼，那边是老虎和熊也要避开。殿，您是想牧羊，还是想牧狼呢？”

    太只觉得，自己的心脏动得有那么激烈。

    与他谏的人很多，但是从来没有谁把话说得这么直白。

    羊还是狼？牧羊很容易，带着它们找到草场就行了，而且任由宰割。狼就不行了，他得喂饱了它们，否则很可能反噬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