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是。”

    来人趁着夜，一路回到了正殿，谁知他刚了正殿大门，就让人捂住了嘴，薅了去。

    背后猛然被人一个推搡，来人在地上打了个，要站起来却僵住了，站在他面前这白发白眸的，可不正是蒹葭的主？

    “苏荷，你照顾了我十年，也是尽心尽力，所以我让你死得痛快，也算是全了你我主仆一场。”

    这被抓住的背主之人，正是当年被吴老安排在顾辞久边的苏荷。他当年就年纪不小了，如今更已经是个皓首老者了，跪在地上，有几分可怜。停顾辞久之言，苏荷却不慌，只是坦然：“主，您是天赋绝，却太过年轻，想什么就是什么。蒹葭的主，不是这么的啊。”

    听他这么说，顾辞久倒是不着急送他走了：“你有两个女儿一个儿送去了风殿，是不是？”

    苏荷没有娶妻，却有主人（吴老）赏给他的女人，他是有儿女的，还不少。但他为父亲，只是让他的女人们养孩养到三岁就送走，去潜，去风殿，甚至去影殿，他们都是不的。

    “这些事我们这些人都是不问的。”

    “二十年前，吴老新郎，房里的是一对得好似孪生的弟，十三，弟弟十二。不到一年，这对弟就让吴老厌弃了，在辗转多人，后来送到了最污秽的地方，冬天里，弟俩一起被冻死，埋在了外的葬岗里。”

    “主是想说这是我的儿女？”苏荷冷笑一声，“主这谎话可真是太荒谬了！我们蒹葭，向来都不许有结亲之事！护法、老们的房里人，都是外之人！”

    顾辞久看着他，了：“我明白了。”

    他一掌隔空拍去，当年那小厮只是浑寒冷，瑟缩不已，苏荷却是脸变蓝，看起来与常人无异，实际上他的脑已经冻成了一坨冰。大脑被冰冻的速度太快，苏荷的心脏还了片刻，直到他脸上看似是汗一样，多了一层汽，这人才是彻底的死了。

    苏荷是个有信仰定的人，定的认为自己才是正义的一方，定的认为自己循规蹈矩。

    “可惜了，蒹葭中怕是有不少人都是苏荷的这想法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