剩时柠独自在那里坐了许久，脑里时而清明，时而混沌。

    沈元白闻言，嘴角极其不明显地勾了勾，眸光却依旧是清凉冷淡的。

    “靠几颗药就履行了夫妻义务，这陆太太的位置未免太好坐了一些。”沈元白语气依旧极淡，“时柠，我尊重你陆太太的份，你却似乎不够重视。”

    好一会儿，时柠才又开：“四哥……往后，我还是吃药吧。”

    她察觉到他的视线，才又转过来与他对视，目光盈盈，却并无任何哀凉之。

    譬如那个叫苏凡的女秘书，在沈元白第一次因为这件事而怒的时候现，可是沈元白却还是守住了底线，尽未必完全是因为她。

    他给了她陆太太的份和地位，而她也应该有与之相对应要履行的义务……每次都靠几颗药来应付，似乎的确太不够诚意。

    时柠微微一怔。

    的确，如果不是因为他尊重她作为妻的份，在这样不愉快的夫妻生活之中，他大可以早就将她抛之脑后，尽在外寻。

    沈元白刚好完一支烟，闻言没有回答，起径直走了浴室。

    可是他刚才说，他尊重她陆太太的份。

    沈元白却忽然就将她放倒在沙发里，随后倾压了来，拉开时柠腰间细带，眸晦暗地看着她，“几颗药……这付未免也太廉价了一些。”

    时柠察觉到他的动作，控制不住地又僵几分。

    时柠沉默片刻，才说：“想得到自己想要的人，总该有一些付——”

    他的确是很尊重她的份，相对而言，她的确得太不够。

    时柠静静地看着他，许久之后，终于是明白了他话里的意思。

    过了一会儿他才开：“作为陆太太，你不觉得你这样实在是太不投了吗？”

    时柠虽然觉得有些不可思议，可是心到底还是有所动。

    沈元白转过，目光落在她依旧有些苍白的侧脸上。

    既然话已经摊开来说，他却依旧不打算就此放过她，可见是存心想要坦诚一试。

    时柠暗暗咬了牙，缓缓闭上了睛。

    又譬如蒋程程，那个时柠只是听说过，还没见过的女人，那个传说中沈元白曾经喜到极致的女人。换是别的男人会怎样，时柠并不知，可是沈元白她是知的，因为他几乎每天晚上都睡在她旁。

    的确，像他这样年纪的男人，怎么会没有需求，而她却妄想将尽量回避，抑或是将他推给别的女人。

    然

    她缓缓坐起来，靠在他后一些的位置，垂眸静思。

    “那么到了我这里，便知用药了？”他又沉沉问。

    可是没得回避。

    反正也不是没有过，既然他想试，那便尽试个够好了。

    沈元白终于松开她的时候，时柠才缓缓睁开来，背上凉凉的，已经是铺了一层冷汗。

    可是他没有。

    想到这里，时柠眸光微微闪了闪，随后才低声：“我知四哥的意思了。我会尽力……尽力改变目前的现状……只是，恐怕要请四哥给我时间……”

    她并不舒服，甚至察觉到疼痛，可是却仍旧躺在那里，安安静静地注视着那个坐起来烟的男人。

    今天晚上发生的一切都不在她的预期之中，可是到底坦诚了一些东西，让她放松了不少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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