喜，那就自己生一个好了。”沈元白取烟来，转看她。

    时柠角的笑容凝滞片刻，随后才又：“这事，顺其自然的吧……”

    “要顺其自然，就先把你包里的药扔掉。”沈元白说。

    时柠听到这句话，抬去看他的时候，只见他神清冷平淡，倒似乎只是在说一件平常小事，无关重要的。

    可是偏偏，他说的是她包里的药——避药。

    时柠不意他会知，虽然也的确没有刻意瞒过他，只不过没想到他会在这样的形提这件事来。

    自从之前那个孩意外掉后，他们亲的次数是屈指可数的，每一次他都没有用措施。

    时柠对此没有任何异议。他们是名正言顺的夫妻，再还没有孩的况，他不措施都是可以的。

    可是她却是知自己该怎么的。

    在经过跟陆老爷的那次之后，时柠很明白自己该什么，不该什么——

    在一年的时间里，好沈元白的妻，好陆家的少夫人就是她的职责，而孩，不必再有。

    所以她为自己准备好了避药，他不的措施，由她来补救。

    可是他说，让她把包里的避药扔掉……

    时柠一时竟不知该什么反应，只是安静地坐着。

    “别人的孩，再亲再近也终究是别人的。”沈元白说，“既然这么喜，为什么不喜自己的？”

    时柠听完，忽然就隐隐带着叹息地轻笑了一声。

    自己的孩，她自然是想要喜的，只可惜那孩与她无缘。

    生来，那是她给予陆家的回报，孩只会留在陆家，而不会有机会跟着她这个妈妈；

    而那孩没了，同样也是不会陪在她边。

    生离或死别，终究都是一样的结果，从一开始就已经注定的无缘。

    “我不知四哥想要孩……”时柠低声说。

    “早或晚，终究都是要生的。”沈元白说，“你既然喜，那就生一个也好。”

    时柠低垂着眸，安静了许久，才终于又开：“我都听四哥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