边有别的壬时，他曾经试探过他们，他们有些甚至不知壬的尾会消失。唯一说过这个话的是那个年迈的族巫，老的都没办法捕鱼了。

    对着平平的海岸线诡异地想了很多，安格斯觉得自己可能是像族巫一样要老了，知这么多还会回忆从前。

    消失的时候脆到安格斯毫无防备，但恢复的过程却足够撕心裂肺让他铭记教训。

    找到一片浅滩，安格斯把冰块推了上去，然后顺着海上了岸。

    还是安格斯给她捉鱼吃的，因为她给了自己安格斯的名字。

    安格斯姿势别扭地趴在沙滩上，撅着一拱一拱，使劲儿地甩着自己的尾。

    年幼的安格斯无法安睡，第一次上岸尾和耳朵消失，他吓懵了，以为自己终于要死了。

    躺倒在冰块旁边，翻抱着凉凉的冰块儿，安格斯迷糊了过去。

    他有一次太累了，睡过了，不自觉被太晒了一会儿，肤就跟伤了一样，起了泡，的一撮就往掉屑。

    重新爬回海里，尾又了来，他才没有自己被自己吓死。

    安格斯从灰烬里抬起自己分开的，两条翘起，在空气中舞了舞。圆的脚趾在月光映照显得有些可，安格斯放，又摸了摸自己的耳朵，能够锐捕捉波动的耳已经消失了，变成了和人类差不多形状的耳朵。

    没多久，安格斯在仙女座的首找到了那块不大的荒岛。绕着岛打个转，他只需要三秒钟。

    他吃了顿饱饭，吃到撑，撑到吐。

    这里是一个半月型的小沙滩，四周有嶙峋的石，植被并不茂盛。

    和冰里的人比了比，安格斯觉得自己的耳朵形状还是要稍微尖翘一些。

    他其实不是很懂，为什么上岸时自己的尾和耳朵都会变得和人类很像。他也从未直白地问过别的壬，因为很少有壬像安格斯一样上岸。

    不过那也是安格斯第一次意识到了一条鱼如果大了会有怎样的回报，因为痛苦发狂的他生生用五分钟就染红了整片海域，第一次调圈了属于自己的地盘。

    海平线上第一光线亮起，安格斯就警惕地睁开了睛。

，沉，推着冰块往一个方向游去。那里有个小岛，今天安格斯看到过。

    意味着生不多，有东西也过不来，不危险。

    睡在陆地上，这是独的安格斯唯一能保证自己安全的休息方式。

    之后他就会注意让自己不要过度接光了。

    半分钟以后，他的鱼尾湮灭成毫无生机的一滩鱼尾状灰烬，风一就飘飘洒洒地飞了去。

    后来自己再也不用上岸保平安，但是这个习惯还是保留了来。上岸次数久了以后，恢复只会让他比较虚弱，再没有第一次的撕心裂肺。

    吐完接着吃。

    如果让别的壬知，本来就是怪胎的安格斯大概会更加「怪胎」了。

    翻个，安格斯跪趴在沙滩上，拱拱，不是很利索地盘坐起。他拨了拨自己黏在上的发，望向海面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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