托尼缩回自己的手，趴到了甲板上，几乎把自己挤到栏杆外面去。

    他本就半睡半醒，突然又来了船独特的启动声，直接睡不着了。

    换好绷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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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安格斯游开些距离，眨了眨睛。这声音，是个人都听不清，但是鱼又不一样了。

    “我爸爸最近一直在找你，你应该离开。”托尼挥了挥手，了个驱赶的姿势，底有丝恶作剧的光。

    回到地方偏僻环境也有些的短租公寓，史夫解开腹的绷带，垂看着都已经好几天了还在渗血的伤。

    ·

    他爸爸没有找到的东西，他找到了。

    本来打算让它自然痊愈的史夫翻着旁边的袋，咬开外敷消毒的药粉敷在伤上，微微拧了眉。

    这不是他伤的最重的一次，却是让他最难受的一次。

    “你是人鱼嘛？”托尼几乎趴到了甲板上，他手捂着嘴，悄悄。

    “我说了，你应该些时间陪他。”玛利亚冲霍华德埋怨。

    暴躁的安格斯准备击沉船的时候，就看到了这个人类崽。

    托尼松了气，拽住玛利亚的手往餐桌前拖：“我饿了，我们去吃饭吧——”

    走远，托尼回看了一黑黑的平静海面，抿嘴笑笑，像是偷了腥的猫。

    各站意义上的。

    伤一直在愈合，但是速度却非常的缓慢。

    托尼歪着脑袋冲他笑。

    安格斯看着小崽很自来熟的念叨着什么，听到了别的声音，迅速翻，没海底。

    “当然没有。”玛利亚拍拍他的前襟，严厉地教导，“但是你也不能趴在地上。”

    霍华德不知今天是第几次被数落了，看着真的很开心的托尼，他抠了抠自己的脸，也不知是听去了还是没听去。

    托尼看了他爸一，动了动自己的胳膊，绕栏杆隙里搂住。眨眨睛，不知于什么心理，他没再说话。

    回去的路上，托尼一直蹦蹦的，玛利亚几乎拽不住他。

    安格斯不知自己为什么没有再动作，也许是因为人类小崽除去半看上去和壬小崽没有多大区别。

    托尼吓了一，心脏扑扑：“妈妈，海里没有人鱼！”

    但是这对父，她不说，还有谁会说呢。

  扣薪！回去就扣薪！

    安格斯越过面看着那个人类幼崽，脸不太好。

    转蹲，他挤在栏杆里垂看着里亮蓝的一团。

    一没注意，就发现自己的儿趴到地上去了的玛利亚几步过去把人拎起来：“托尼！”

    玛利亚叹了气。即使霍华德现在意识到了，忙起来的时候还是会忘记的，她知不该抱有什么期待。

    托尼看着海面，突然回：“妈妈，海里有东西。”

    “海里的东西多着呢，”霍华德给自己倒了一杯酒，摇晃着脑袋，“很多。”

    “……但是你不是女人。”托尼缩回手，有些不解，“并且很好看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