。

    真的要用一个词去形容安格斯现在佛系的心，大概只有「贤｜者状态」能解释了。

    “困吗？”史夫终于能把浴室的地板拖净了，也能换上燥的衣服了。

    因为安格斯终于不试图给他浇了，也不给他演示鱼尾要变成什么形状了。

    安格斯扭看他，吐一串泡泡，把面上印来的人得扭曲恍惚起来。

    “……不困？”从回来到现在，他统共没睡到三个小时。

    大概超级战士并比不上人鱼的力旺盛，特别是在时间神经绷，随时要准备着制止放飞自我的人鱼之后。

    史夫看了浴室门，又回看看安格斯。他现在真的是连这个浴室门都有些张，估计也睡不安稳。

    但是安格斯知人类困了。

    眨眨睛，他翻把自己埋缸底，脸藏在胳膊里，胳膊藏发里，安安静静。

    只有鱼尾不时微微颤动一。

    史夫挑了挑眉，这是困了？

    还是装睡？

    摸摸索索，也不知这短短的时间是怎么锻炼来的老妈格，他把浴室尖锐的东西都收了起来，如果不是镜不能抠，他连镜都能搬走。

    用巾堵在窗边的隙，白天了，声音开始大了。

    确定没什么遗漏了，他才一步三回的了浴室门。

    准备躺到床上去的时候，他转回，越过客厅，把浴室门微微扯开，在上面横放了一个玻璃杯。

    这样门只要一动，他就能迅速醒过来了。

    可以说是非常小心谨慎了。

    安格斯是在外面人类活动的声音彻底消失后睁开睛的，一片清明，没有睡意也没有迷糊的觉了。

    他默默蜷在浴缸底，沉寂了好一会儿。

    漂浮的发丝整个掩盖住了他的脑袋和大半上，藻一样的发里断断续续地往上挤由绿豆到大豆形状的气泡。

    鱼尾在里蜷曲伸直又蜷曲。

    像是有什么困住了鱼。

    安格斯伸手摸向自己的鱼尾，摸索了一会儿，才定决心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