规矩地行了一礼。

    “儿臣告退。”

    墨焱走后，院中只剩太一人。

    满院的仆侍卫，只他一个跪在那里。他不求饶，灵泽也不让步，他便这样抄写着本抄不完的规，一抄就是好几个时辰。到最后我都受不了了，喝茶喝得满肚不说，一直绷着神经也很累。

    “陛，要不……也让太殿回去抄吧？”没人开，只好我来开。

    “你替他求？”灵泽瞥了我一，分明是冷的眸，扫过来的时候却让都开始发。

    我不自在地别开视线：“太殿与我有些误会，他也不是故意的，您就饶了他这次吧。”

    灵泽静了静，过了会儿声音再起，却是对敖宴说的：“你听到了，拿上东西回去吧。”

    敖宴书写动作一停，咬了咬：“我不需要他求。”

    “伤你的不是他。”

    “连本命武都相同，怎可能不是他！”敖宴抬直视过来，漂亮的眸中像是燃着火，看得我心一颤。

    “不是他。”灵泽音量语气毫无变化，又重复一遍。

    敖宴这回睛都红了，双拳握着，嘴咬得通红，似乎一瞬就要化冰锥把我扎成刺猬。但到底是在灵泽跟前，他不敢造次，最后还是忍了来。

    “甲，送太回去。”灵泽不再征询敖宴的意见，而是直接嘱咐甲将人送走。

    甲办事利落，一个神便叫鱼们都动了起来，收拾东西的收拾东西，扶太起来的扶太起来。

    敖宴这次没有再说什么，或许他也明白自己的意愿对灵泽而言并不重要。他沉着脸站起，朝灵泽行了个礼，一瘸一拐有些艰难地离开了赤峰。鱼们想上前搀扶他，都被他甩开了。

    “他刚生那会儿受了伤，一条差断了，后来虽然治好了，但也落了残疾。”我收回注视着敖宴离去的目光，一回正好与灵泽的双对上，“龙族自睁便有记忆，他记得伤害自己的人是谁。”

    是谁呢？

    是披着我的恶龙绛风，是他那早该死千八百回的倒霉叔叔，是把灵泽睛刺瞎的罪魁祸首，是和南海公主合谋造反的臣贼……

    只是说“绛风”两个字其实很简单，但要把事解释清楚又不及那些禁忌之事却是比登天还难。

    “在想什么？”

    “在想怎么解释……”我猛地回过神，发现灵泽已经来到我面前，手肘撑在矮桌上，上微微前倾凑向我，再迟一些就能碰上我的脸。

    我连忙后仰，一句话也说不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