浇了我满满脸。

    我眨了眨，灵泽的躯在我前倒，双目大睁，角淌血，死不瞑目。

    这一幕太过震撼，我颤抖地摊开双手，只见掌心满是鲜红——刚刚就是这双手杀了他。

    膛急促起伏着，却像是本无法更多的空气，脑胀痛，耳边尽是嗡鸣。

    我捧住脑袋，只觉得天旋地转。

    “不是我……不是我……”

    我渐渐弯脊椎，抵着地面，将自己缩成一团。

    前一晃，栖霞穿透躯，爆血，我被灵泽的鲜血泼了满脸……

    一样的场景，一样的绝望。

    “啊……”我压抑着即将疯狂的理智，想要逃离这个地方。

    假的，假的，一切都是假的！

    可无论怎么跑，像是个无法逃脱的闭环，我始终会回到原。回到那已经没有温度的尸前。

    一次，两次，三次……五十次，上百次。

    怎样嘶吼恸哭都无法发的痛苦，怎样逃避都只会一再的重复那些令我心神裂的画面。

    我以为我会麻木，可事实是无论多少次，灵泽死在我面前的模样仍然挑动我的神经，看着他死，便像是我自己也死了一次。

    我实在无法忍受，只能在循环开始的那一刻，寻找各办法解脱。

    用撞击地面，撞得破血，折断颈骨；在灵泽倒的那瞬间，用栖霞割破自己的咙；或者将手指，掏心脏。

    灵泽死了几次，我便陪他死了几次，乃至这个噩梦终于结束，我睁开时，恍惚都觉得自己是个死人。

    “你醒了。”

    我怔然片刻，转向发声，见到披着斗篷，面枯朽的墨雀时，还有些回不过神。

    想说话，嘴里咬着布条发不声，想起，又发现自己被锁链绑着。

    墨雀坐在床边，手里捧着一只香炉，炉里燃着白烟，活一般朝我游来，钻我的鼻腔。

    我惊骇不已，挣扎着躲避。

    “不用怕，这是安神香，不是毒药。”墨雀神坦然。

    那香后，我果然心绪平缓不少，惊骇也去了大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