对面轻笑：“你想说什么就说什么。”

    一楼大厅里灯光明亮，守夜的门卫阿姨坐在桌前玩手机。

    褚漾：“……”

    “我就在你学校外面，你可以来吗？”

    “嗯？”陆修远低沉的嗓音再次响起，隐约挟了些笑意，还带有一丝埋怨，“这连我的话都不回了。”

    褚漾没料到陆修远会产生这想法，一不知所措起来，忙不迭开：“我、我没有厌恶您，我只是觉得……我和您不是同一个世界的人。”

    笑着笑着，陆修远的态度缓和了很多。

    褚漾手指抠着睡，小声：“我不知说什么。”

    “就半个小时。”

    对面觉到了褚漾的绪，低低的笑音从未断过，好像遇到了很开心的事一样，笑得褚漾莫名其妙，

    “不是……”褚漾更加不知说什么了，他拿开手机看了上面的时间，“现在已经十一半了，好晚了，您快回家休息吧。”

    “阿姨，我可以去一会儿吗？”

    得到的是对面毫不犹豫的拒绝：“不行。”

    也许和我走得太近，会让其他人嘲笑您。

    不等褚漾回答，他的语气突然变得委屈起来，“我知你这段时间一直在回避我，但是我没有想到，你对我厌恶到了这个地步，连见一面都不肯……”

    褚漾张了张嘴，无法反驳。

    褚漾攥手机，慢吞吞地走到门卫阿姨面前。

    褚漾上穿着睡衣，抓了抓凌的发，白白净净的脸上写满了心虚。

    这次还是大姑娘上轿一回，张得他的手心都在冒汗了。

    门卫阿姨认得这个相乖巧就是有傻里傻气的小伙，她放手机，公事公办地问：“都这么晚了，你去什么呢？”

    学校得很严，门禁时间是晚上十半，过了这个时间才回宿舍的话需要在门卫阿姨那里登记，当然，再宿舍就是不允许的了。

    “……”褚漾没能及时反应过来，油然而发的失落都快溢手机里了，“哦……”

    “二十分钟？”

    褚漾

    “我说我就在你学校外面。”

    褚漾暗自想着，没敢把这句话说来。

    沉默片刻，陆修远最后的妥协：“只要看你一，我就立刻离开，好吗？”

    “那十分钟吧。”

    褚漾在这里生活了两个学期，一直规规矩矩，从来没有晚归过，更别说大晚上的跑去。

    “我把车停在你们学校的大门外，你走来就可以看到我。”陆修远笑，“我等你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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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褚漾吓到了：“啊？”

    “巧了，我也是地球人。”陆修远，“你看，我们不就是同一个世界的人吗？”

    他乖乖回答，“我是地球人。”

    “……”

    “……”

    听了他的话，陆修远忽然扑哧一笑：“难你是火星人吗？”

    “我……”褚漾憋红脸，抠着睡的手指直接攥布料，他好不容易挤一句话，“我想睡觉了。”

    “……”

    仗着时间摆在那儿，褚漾难得理直气壮了一次：“可是我想睡觉了。”

    陆修远语气为难：“可是我想见你一面。”

天却想不个所以然来，顿丧气，连肩膀也跟着搭耸来。

    挂断电话后，褚漾趿拉着拖鞋径直往楼奔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