全校学生都认识他，幸好现在已经到了晚上，漆黑的夜空如同一块沉重的幕布，遮挡了所有光亮。

    学校里路灯少，光线昏暗。

    再加上今天是返校日，大家都拖着笨重的行李箱，疲惫不堪，匆匆忙忙的往各自寝室赶，因此没有人注意到陆修远的到来。

    相较而言，他们显得悠闲太多。

    褚漾心来回挣扎，终究是没有控制住，问了困扰他许久的问题：“陆老师，您为什么对我这么好？”

    陆修远有瞬间的怔神，他转过，便对上了褚漾异常专注的目光。

    虽然褚漾平时的反应相对迟钝，但是当他沉浸在某件事当中时，却极其认真，就像现在，他一心一意等待着陆修远的回答，连睛都不眨动一，似乎生怕错过陆修远的答案。

    陆修远被他看得发，本想随便找个理由搪过去，可是话到嘴边，竟然不自觉的发生了变化。

    “可能是你得很像我的一位朋友。”陆修远直勾勾看着褚漾的眸，嘴一张一合，“尤其是睛，有时候我以为你就是他。”

    褚漾被陆修远颇为骨的神看得很不自在，顿时脸颊发，意识撇开了。

    陆修远也意识到自己的失态，愣了愣，急忙收回目光：“抱歉……”

    “是我到抱歉才对，我不该问那么多。”褚漾忐忑的抱怀里的背包，有些愧疚又有些笨拙的安陆修远，“陆老师，逝者已矣，想必您的朋友也不希望他为了他而伤心。”

    陆修远：“……”

    他陷了一阵迷之沉默当中。

    随后，扑哧一声笑来。

    接着，居然转为哈哈大笑。

    陆修远活了二十七年，从未有过笑得如此开怀的时候，他笑得泪都要来了，转发现褚漾惊恐又担忧的看着他，心窝里好似有什么东西在逐渐化。

    “我朋友没事，只是很多年没有见过了，不知他现在过得如何。”陆修远慢慢收敛了笑意，吻里夹杂着一丝惋惜，“其实我和他只有过一面之缘，也许还算不上朋友。”

    褚漾的察觉到了他的绪，想了想，一本正经地说：“现在的通这么发达，只要你想见他，随时都可以见到，可能就是路费有贵。”

    说到费用问题，褚漾皱了皱鼻。

    对他而言，没钱寸步难行，也相当于断了他和远方朋友见面的机会。

    只是这个问题在陆修远里本不算问题。

    哪知陆修远听完他的话，摇了摇：“我不是很想见他。”

    这到褚漾愣住了：“为什么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