知卓眸是冷的，但里却像是烧了一团活火，要把他灼伤一般。

    “孟里，你去哪。”

    “你甭我，回去吃早饭。”

    孟里没看他，他不敢看方知卓的睛。他怕一秒自己真的说来兄弟不了你找跟你阶层一样的兄弟这话。他心里知张帆是张帆，方知卓是方知卓，但愤怒有时候会冲垮理智，他不想把事闹得太难看。

    方知卓看了一正坐在桌前喝豆浆的张帆，登时明白了八九分。

    “站那。”

    他只跟孟里甩了两个字，然后走到张帆面前，说的话掷地有声。

    “你少我的事，就算你是我妈，有的事你也不了。”

    张帆这次却很平静，也许是昨晚的那场大闹真的让她脱了力，她只是冷静的看着方知卓，目送两个孩了大门，着杯柄的手甚至突白的骨节。

    孟里跟着方知卓在杨川胡同前的早摊坐，方知卓要了两碗豆腐脑三油条，哑一样，吃不说话。孟里看着自己面前的那碗豆腐脑发愣，是半天没送去一。

    “一会去网吧打工？”

    还是方知卓先打破了沉默，孟里嗯了一声，珠接着黏在那个大海碗上，连老板陈叔都注意到了不对劲，一边给顾客舀着浆一边冲孟里喊。

    “怎么着啊孟小，失恋了啊，这么消停。”

    孟里这才回过神来，喝了一大豆腐脑，没大没小的跟陈叔闹。

    “我爸说不让我早恋，失什么恋，倒是您，追上姨没有啊。”

    陈叔四十多的北方汉让他闹了个大红脸，给他们端上来两份小菜。

    “吃吧，把你那张嘴给老堵上。”

    孟里嘿嘿一笑，溜溜的喝着豆腐脑，方知卓抬看人，看他鼻尖上的小痣，看那瘦削的和并不算十分健壮的少年人肩膀，最后还是什么都没说。

    无话不谈的兄弟突然相对无言，气氛凝重中带着尴尬。方知卓神淡淡，没有想先开的意思，但看那架势也没想走。

    “哥，知了哥，你们怎么在这，方伯伯没早饭啊！陈叔，一碗豆浆一小油条，谢谢啦~”

    孟铃刚好和她的小妹们叽叽喳喳的过来，一尾辫扎着，红大，古灵怪。

    “小铃铛怎么吃这么少，减啊？”

    陈叔笑呵呵的把浆和油条放到孟里他们那桌，也没这三个半大孩，接着忙活别的去了。

    “嗨，我舞蹈老师说我现在的重正好，得保持，不敢吃呀，不然就陈叔您的油条，我少说也得吃三个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