方知卓，夹在指间的烟着他的肤，他碾着有痛意的指尖，倚在旁边睡着了。

    在向中学，铃声几乎是摆设。这是个混学校，基础设施很难看，几排平房甚至都已经掉了墙，斑驳的像是废墟。几个男孩拿着篮球在屋里跑啦跑去，生老师是个着镜，声音细如蚊蝇的瘦小男人。他恹恹的在黑板上写着公式，险些被迎面扔过来的篮球砸中脑袋。

    孟里原本在座位上卷，直到那个篮球贴着生老师酒瓶底似的镜片划过，落在满是尘土的泥地讲台上。孟里把最后一题写完，放手里的黑笔，走上前揪住了始作俑者的领。

    “给老师歉。”

    那男生瞪着睛看孟里，屋里顿时悄然无声，外放音乐的女孩也偷偷的上了耳机。生老师明显不想惹事，结结的劝阻。

    “孟，孟里同学，不用……”

    “我说让你给老师歉，你他妈的没听见么？”

    对方明显有些怂了，但似乎还想最后挣扎一，梗着脖跟孟里叫板。

    “你几把算老几啊？一个班生，我们班的闲事儿。”

    孟里也不恼，松松垮垮的校服依旧没有拉拉链，里面白的T恤，前是七八糟的黑字符，非常社会，看上去和这些人没什么两样。

    他贴近在男生耳边，慢慢的说了一句话。那男生登时变了脸，几秒钟后，规规矩矩的给生老师鞠躬歉。生老师哪里受过这好待遇，连连摆手说不用。孟里回到座位拿起已经答完的卷送到空无一的讲台上，跟生老师礼貌一笑。

    “完了，老师，麻烦您给改改。”

    然后他拎起书包走了教室，还不忘跟刚刚的男生比了个手势。

    那男生还没反应过来，旁边有同学敲了敲他的肩膀。

    “欸，孟里跟你说了啥啊？看给你吓得。”

    这人咽了，惊魂未定的了一句。

    “他说，他把一个人睛扎瞎了，坐过牢。”

    孟里哼着歌，把破自行车骑得飞快。b市不比c市，人相当不好说话。他打工的黑网吧，老板一言不合就扣钱。本来薪就不多，他一钱都不想少拿。

    到了网吧门，还差五分钟才到换班时间。孟里松了气，把车往旁边一撂，刚要门，就被人拽住了胳膊。

    四目相对，他以为自己在梦。

    方知卓气吁吁的站在他面前，运动服上都是尘土。白净的脸上甚至有几黑的污渍，像是刚煤堆里爬来似的，孟里又震惊又想笑，心也不能自控的疼了起来。

    “你……”